任以恣雙腿大岔開坐,往塑料椅子上一靠,虎牙輕輕一咬,那煙很帥的翹了起來:「乖乖三好學生可不能學我們抽菸。」
煙霧繚繞著少年那張五官優越的臉,格外的勾人的瑞鳳眼眼尾向上微微挑起,用一種逗小孩一般瀟灑不羈的眼神看著人。
溫寺儒與他對視,還沒有開口,就被尹鍾玖打斷了。
只見尹鍾玖抽出陳青逸放桌子上的煙,遞到溫寺儒面前:「學霸,你別管他,今天就是出來玩個盡興的,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又不是你爸。」
「就是,你抽就是了。」秦揚很愛看這種學神抽菸的戲碼,讓他有種學神被拉下神壇的感覺,變得接地氣又親民。
「謝謝,但是我抽恣哥的就好了,我第一次抽,怕抽不慣會浪費你們的煙,」溫寺儒輕輕推開那煙,溫聲問任以恣,「可以嗎,哥,我抽你的那一根。」
「也行,抽吧,你會抽嗎?」任大直男一根筋,他也不好拂了溫寺儒太多面子,此時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他把自己嘴裡的煙拿下,熟稔的輕輕一彈,赤紅色的菸頭抖落,四散成碎星。
而後他把煙遞給溫寺:「就這樣拿著吸一口。。。。。」
這邊秦揚看到溫寺儒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但他知道他恣哥就吃這一套,還真讓一個外人把他恣哥給拿捏了。
他小聲在溫寺儒看不到的地方,陰陽怪氣的模仿著溫寺儒說話:「嚯。可以嗎~哥,我抽你的那一根~」
陳青逸被他五官誇張的位移樣子給逗笑了,她嚼著肉小聲對秦揚說:「我都沒有吃醋,你就吃上了?不過說實在的,你的位置岌岌可危啊。」
「聽懂了嗎?」任以恣這邊教完,「你吸一口嘗嘗,就知道什麼叫快樂賽神仙。。。。。。。」
溫寺儒乖巧頷,他學著任以恣的樣子,夾著煙,生疏又謹慎的在那截,沾著任以恣氣息的煙上吸了一小口,抬起的眼眸里印燙入了那通紅的菸頭,格外的耀眼。
任以恣有點發愣,他見過各種人抽菸,有的又頹又廢,有的擰著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有的人搭配著酒又笑又罵。
但他從來沒有見過溫寺儒這樣像小孩偷摸模仿大人一般,青澀又稚嫩的抿了一口,把煙氣含在嘴裡,要吐也不是要吞也不是的為難著。
那花瓣般鮮嫩欲滴的唇里,悄然飄出細細縷縷絲綢般灰白的霧,在風的搗亂下,斷線般的遠去了。
溫寺儒一張開嘴,要跟任以恣說話,卻不小心嗆到了煙,他扶著後者的肩膀,對著任以恣把煙全嗆到了他的臉上。
「咳咳咳——」
溫寺儒那身上特有的香氣帶著煙味一同向任以恣撲面而來,要不是任以恣知道他是第一次抽菸不熟練嗆到,不然便會以為溫寺儒是在挑釁他!
其他三人看到他們一個愣住,而後忍俊不禁的抱作一團笑了起來。
溫寺儒緩過來後,在一片笑聲中很不好意思的拿濕紙巾給任以恣溫柔的擦臉:「不好意思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任以恣拿過那濕紙巾,自己給自己擦臉,他看著溫寺儒那被嗆的通紅的眼尾,以及那濕漉漉閃著碎光般的眼睛,也不好苛責什麼。
拿起桌子上的牛奶,拍了拍溫寺儒的背,就跟哄小孩似的反過來安撫:「沒事沒事,喝口奶緩緩,第一次抽都會這樣。」
溫寺儒就著他的手,湊過來抿著吸管喝起了奶,那烏黑如綢緞般柔滑的細軟髮絲,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碰著任以恣的手背,輕輕痒痒的,唇里滲出星點的奶,淡粉滑嫩的舌頭一伸輕舔唇角,留下一絲瀲氤水光。
任以恣注視著他的動作,喉結一滑,那感覺就像白咪的粉肉墊在他的皮膚上輕輕一撓,酥麻酥麻的。
他興奮又有點無措,這奇異的感覺從未有過。
好在其他三人笑完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全都在打開某音要拍視頻留念。
任以恣帶著溫寺儒一起加入了他們的合影,吃吃喝喝的玩了好一會兒。
這時,旁邊桌的人吃完換了一批人過來,是一群打扮時尚的美女們。
有幾個美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瞟向任以恣他們一桌。
這幾個人裡面除了一個長相乖巧的學生穿了校服,其他人都穿著常服。
混社會久的就可以一眼看出來,他們這桌是一群老油條高中生帶著乖學生偷跑出來吃吃喝喝。
有眼力見的女人還能看出這個乖學生手上戴的佛串價值不菲,若是能傍上這種單純的富家學生,那後半輩子的吃穿用度可一點兒都不用愁了。
乖學生旁邊還坐著另外一個類型的帥哥,看著很是生人勿近,叫人膽怯,一個眼神掃射過來,膽小的可以直接嚇尿的那種,但他對乖學生的態度卻出奇的好。
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卻能詭異的友好相處在一起,大概率是因為兩人有血緣關係。
有個大美女看著一群人的暗示去打探他們的關係,她風情萬種的扭著跨走了過去,一笑百媚生的停在溫寺儒面前搭訕:「小帥哥,去姐姐那邊喝一杯嗎?順便加個微信?」
溫寺儒舉著他的牛奶,露出標準的八齒微笑:「姐,我不能喝。」
他的笑容簡直可以融化萬年寒冰水,如春風拂面大美女很是心動,她激將的說:「怎麼?你一個大男生還不如我一個女生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