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贞晼被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脖子一片血肉模糊,几乎只剩下几根残破的筋连着支撑着整个脖子。
“还有救吗?”商时序心疼地眼眶都红了。
“这。。。恐怕难于登天。”
“你要是救不活那今天也就别想走出这扇门了。”
商时序微微侧着头,低眉垂眼,眼里充满了冷血和狠毒。
“并非老夫不会救不肯救啊,只是想要续命非断续香不可啊。”
“传闻有断续筋骨之奇效的断续香?”
“正是此物,老夫知道此物也恰好在南冲,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快说。”
“它在西香坊的尚青衣姑娘手里,这青衣姑娘常年以青纱附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只喜欢和俊俏郎君做皮肉生意,从不例外,且此人眼光极高,手段歹毒不留情,至今没有人能好好地从她的房里走出来。”
商时序想都没想,起身就要往外走。
“公子,你还真去啊?”
“少废话,给我续着她的命等我回来。”
说完只留下一个像是要去英勇就义的背影。
站在西香坊门口,望着门上的牌匾停留了片刻,休整了一下心情和表情,挥开手中的曲络扇,露出了他那一贯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一进门,头簪大红牡丹花的老鸨只瞥了一眼商时序就知这人贵不可言,立马扭着身段,迎了上来,这涂满了鲜红口脂的嘴巴咧得像是要吃人一般。
收起折扇,挡在了老鸨面前,“我要见青衣姑娘。”
“哎哟,这位公子,青衣姑娘可不是我能编排的,得看您能不能入得了姑娘的眼呐。”
“那就请引路吧。”
今天,商时序似乎要把这十几年蓄着的迷人气息都散出来。
尚青衣一袭青白素衣蔽体,身体的轮廓都隐约可见,青纱附面,上面缀着一根根长短不一的小珠帘,从床榻上走下来,露出白皙的大长腿,赤着玉足,浑身散着一股栀子般的幽兰香气。
缓慢地闭了下眼,告诉老鸨可以将人留下了,老鸨便凑到商时序耳边。
“公子,付了三百金,今晚青衣姑娘就归您了,只是您能不能走得出这扇门你可就自求多福了。”
商时序笑着掏出一个塞得实实的钱袋沉甸甸地放在了老鸨手里,那老女人便笑眯眯地扭着腰关上了门。
这老女人身上的味道真是让人作呕,熏得商时序眼泪水都要出来了。
商时序并未开口,只是由着尚青衣绕着他一圈又一圈地上下打探。
尚青衣纤细的手指在商时序身上缓慢地游走着,商时序丝毫没有打算反抗,任凭自己的一件件外衣被慢慢褪去。
“公子今晚是为何而来?”尚青衣用食指挑起商时序的下巴。
“自然是和你做交易。”
“公子难道不想看看奴家的脸吗?”
“说说你的条件吧!”
“当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啦,不过皮鞭,铁链,绳索,眼罩你可都得尝尝。”
“变态吧你?”
尚青衣只是笑笑,手伸到脑袋后面抽开了面纱的绳结,露出的是一张极其可怖,烧伤的坏脸。
“我变态?那你怕是没见过更变态的。不过,除了他,你是第二个见到我的脸毫不惊讶的人,你当真一点都不害怕吗?”
“脸不过是皮肉之相,千人千面,何足畏惧。那我现在可以说我的条件了?”
尚青衣抬了抬玉手。
“断续香。”
她早就猜到了商时序的来意,这些年进这扇门的人,除了为馋她的身子而来,便就是为了断续香。适才见商时序看到她的脸神情如此淡定自若,她便知道她是第二种。
“以往想要此物的人可都没熬得过我的折磨,不堪折辱,羞愤自裁了,你可想好了?”
嘴巴里边用妖媚语气说着看似勾魂实则残忍的言语,边用双手继续褪去商时序最后一件里衣,露出了白皙嫩滑的皮肤和硕大的胸肌。就在她的手慢慢向肚脐下方游走时,被商时序一把抓住了手。
“青衣姑娘何必如此心急,我想相比我这个人,你应该对如何治好你的脸更感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