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衣瞬间紧贴着商时序,双手抱住了他脱光的身子,脸贴在他的胸口。
这突然顶上来的两座山峰,让商时序实在有些不自然。
“其实这些年没走得出去的那些人都是因为惧怕我的脸想逃却没逃走被我折磨死的,并非自裁。当年我为了救那个负心汉损了容貌,他非但不感激,还将对我的种种承诺抛诸脑后,将我卖进了青楼,从此我誓我要杀光这世上所有好色负心之徒。”
急着救人的商时序可对这女人的经历丝毫不感兴趣,身上不穿衣服还挺冷的,不赶紧拿到东西自己怕是要感冒。
“阮玉膏。”
尚青衣一把推开商时序,“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诓骗我,这些年我遍寻救我容貌之法而不得。”手不停地撩拨着自己的头。
“等我救了人三日之后我便会差人将你要的东西给你,若是欺你,望川都城商家,以后我是你的。”
或许是还对治好自己的脸抱有希望。
尚青衣很是爽快,飞步到床榻边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密盒扔给了商时序。
“记住你说过的话,穿上你的衣服出去吧。”
商时序打开门时,最外面的衬衣还未完全穿好,是边扯着衣带边走的。
回到客栈,老医师还在努力给云贞晼吊着命,一刻也未敢合眼。
“这是你要的断续香,赶紧救人。”
“此香需以内力催动焚之,并和以施法者的精血持续两个时辰方可奏效,老身只是一介普通医者,可能还得公子代劳。”
商时序二话没说让所有人出门。
两个时辰之后,云贞晼的房门打开了,商时序脸色惨白,手都只能扶着门框勉强行走。
“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沈舒梨如何了?”都这时候了,他还不忘关心自己的冤家。
沈舒梨算是命大,并未伤着要害,只是背上那块没了的皮肉需要将养些时日才能长好。
断续香当真是有奇效,第二日天亮,云贞晼的脖子便已恢复如初,竟丝毫不见伤疤。
“水,水。。。”商时序正推门进来,听到将醒的晼儿在要水喝便立刻倒了水一只手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胸口,喂水给她喝,还不忘用衣袖擦拭干嘴角流下的水。
眼睛迷迷糊糊睁开的云贞晼,抬头见到的就是商时序睁大眼睛盯着她的脸,刚刚喝下去的水差点没喷出来。
云贞晼伸手便想去推开商时序,可现在还虚弱的她一把就被商时序摁在了怀里,“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先把伤养好。”
端着汤药推门进来看见此情形的开辛还在替自家公子委屈,“贞晼小姐你就好好养病吧,你的命可是我们家公子不惜牺牲色相换来的。”
“谁让你话多的,把药放下出去。”
开辛不情不愿地憋着嘴关上了房门。
“谢谢你。”
“你给我好好休息,别管这些。”商时序倒是难得的在云贞晼面前霸道一回。
“沈舒梨呢,他受伤了没?”
“无碍,只需静养即可。”商时序这可真是将沈舒梨那伤轻描淡写地厉害。
“这阿木叔武功当真是高,再加上手上戴着的阿罗娜之手,我那日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他掐住脖子了。”
云贞晼懊悔地用手锤了一下床沿,“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不动啊,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商时序赶忙搓了搓云贞晼的手生怕她弄疼自己。
“你病的这两日,我一直派人暗中跟着阿木叔,他自知暴露所以当晚就已经搬离了清风徐来,躲进了南冲城外的山里,这几日并未见他下山,我的人一直在山脚下盯着他。”
云贞晼又想起了那晚看到的那双眼睛,总觉得似曾相识。
商时序将她慢慢放下叮嘱她再睡一会儿等着吃饭的时候叫她。
隔壁的沈舒梨虽无性命之忧,但终究是被活生生地挖了块皮肉,还疼得趴着上半身动弹不得。
云贞晼越想越不放心,那日的阿木叔武功如此高,沈舒梨毕竟年轻,怎么敌得过。鞋也顾不上穿,下了地扶着墙要去亲眼看到沈舒梨才放心。
耳朵很是灵敏的沈舒梨,听着门外的动静,赶紧吩咐竹沥将他扶起来,将上衣脱了背对着门口给他上药。
这药膏刚擦上,云贞晼就推门进来了,时间卡得刚刚好。
云贞晼上前把竹沥一把推开,颤抖着手想去摸一下伤口又缩了回去。“是不是很疼啊,那么大一块肉。”
“你不必担心,我素来体健,不出一月便能将养好。”
“都怪我不小心,法力也不高才害了你为我受了伤。”说着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下来,她现在真的见不得她身边的人为了她受任何伤害。
沈舒梨第一次温柔地看着她,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珠,“你身体还这么虚弱还不快好好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