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她,是因为当初不喜欢在家待着,总出去住酒店,他爷爷听闻后索性就给他置办了一套自己的房子。
有时不住学校他就会到这里睡。
娄与征把买房的理由说得轻描淡写,明雀当时的注意力全在房子的精致程度,还有他年纪轻轻还没毕业就有房有车这一可怕的差距感上。
没有意识到,他没意识露出过的伤口一角。
虽然没有这么好的爷爷,但明雀和他有着共同点——那就是不想在家待着。
所以她总跑到他的公寓和他整日厮混。
窗外烈阳刺人,酷热难耐,窗内空调清凉,吃喝不缺。
他的住所就像一个温室玻璃罩,将她完美地保护起来,也让她短暂遗忘了残忍的现实,沉溺于这间有他的庇护所。
某天早上,两人在主卧相拥正待苏醒。
空调风有些冷,明雀有醒意时皱了皱眉,把露在蚕丝被外的脚丫收回被窝,下意识把脚掌伸到身后娄与征的双腿之间取暖。
回笼觉袭来,再被吵醒的时,她感受到颈边有一阵细密的痒,有种像被狗狗扑上来舔舐般湿漉漉的。
睡着睡着她有觉得是不是哪里的水龙头没关好,好像远远有细碎清脆水声。
明雀被各种思绪弄得越来越清醒,闭着眼皱眉,哼哼了一声。
“水……水没关。”
明明开着空调,后背怎么那么热,像有个太阳贴上来了似的,随后脖颈处传来一阵细细的吸-吮刺痛,她缓缓睁了眼,感受到身上异常的反应,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打扰自己的清梦。
明雀伸手握住身后人圈在腰上的手,被他吮吻得痒得缩起肩膀,咕哝:“……别弄。”
娄与征贴在她身后,听到这一句抬起眼皮,嘴唇在早已落了好几处红痕的白皙肩膀挪开,问:“醒了?”
人明明精神还睡着,可身体却早已诚实地被他的手指和嘴唇调教得给出了足够润泽的反应。
明雀感受到身体潮湿的那瞬间羞得把脸埋进枕头,幽幽来了句:“睡着了也不放过,你是禽兽吗……”
娄与征面不改色,又在她耳后亲了下,嗓音低得不太正常:“别冤枉人,还没干禽兽的事儿呢。”
明雀无语,推阻他热着脸想:人还没醒,你就把我睡裤都脱了
还说什么都没干??
她转回头的瞬间被他扣住后脑深吻了起来。
娄与征在这种事上一向有一种强势包裹温柔的感觉,明雀被按着,被迫整个身体都贴进他的怀里。
再一次感受着别人说的“早上的男人会更猛”的具体含义。
吊带的肩带被拨开,衣服没了牵挂的地方迅速往腹部掉。
明雀像个包子一样被他夹在怀里,仰头承受他早晨炙热如火的欲气。
娄与征在被窝里将她的腿扶起来放在自己腰际,转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东西。
她红着脸呼吸急促,埋怨着:“娄与征……我们昨晚刚做过……”
“能不能控制控制……”
娄与征咬着东西撕开,又往她嘴唇上亲了下,抵着她额头,烧着目光问:“昨晚上弄不舒服了?”
虽然他一向都很激烈,但身上并无难受的地方,明雀很诚实地摇头。
娄与征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两套陷阱,看见她否认,于是用鼻尖蹭了蹭了蹭她的鼻子,引诱卖可怜。
“那你舍得让我忍着么。”
他一句话出来,明雀彻底没了拒绝的能力。
娄与征知道她的意思,重新捏着她的后颈吻上来,明雀乖乖地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在被子里掀起波澜。
他顽劣地靠在她耳畔,回答她方才睡梦里的猜测。
“不是家里的水没关。”
“你猜猜是哪儿的。”
难得算清爽的夏日早晨变得黏腻缱绻,呢喃难止,摇曳啁啾。
城市的温度,似乎也因为玻璃罩里缠绵的小情侣比平日升得更快了。
明明早上八九点就醒了,实际上穿戴整齐下床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半。
明雀只觉得好不容易睡一觉补充的精气神被娄与征一战就全都吸光了。
她从淋浴间出来,撞上从另一个浴室洗完过来刷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