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硯不愛喝那種讓人睡不著覺的濃茶,比較愛清淡的茶,驅散疲憊很適合。
蕭燼嘴裡的巧克力還沒咽下,他端起面前的茶一口喝完。
茶配上酒心巧克力很怪異的味道。
他不愛喝茶。
但又覺得喝起來好像也那麼難喝,對他來說,那茶跟水沒什麼區別。
兩人並排坐著,卻無話。
阮硯本來就是話少的人,以前在學校圖書館也無所謂有沒有人坐在他的身邊,只有在學習完一天的課程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的身邊坐了人。
阮硯也想像在學校的圖書館一樣無視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可蕭燼好像天生體溫就比常人要高一點,右側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息他做不到無視。
誰都沒有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阮硯坐不住,起身,他準備去廚房看許姨做飯,起身間手腕突然被拽住,蕭燼的嗓音帶著倦意,「想親你。」
阮硯怔愣在原地。
想?
他這是在詢問自己?
蕭燼想做什麼,什麼時候需要詢問自己的意見了?
他們這樣的關係,問這樣的話還有意思嗎?
他的手腕被蕭燼拽著,力道有些大。
整條手臂被抓得有些發麻。
他試著抽回手可沒有成功,蕭燼好像大有一副你不說話我就不鬆手的架勢。
這一刻,阮硯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誰大誰幾歲。
兩人對視,阮硯眼神有些閃躲。
蕭燼的眼神跟他的手一樣,有些燙。
「我不。。。。。。唔。」
阮硯唇瓣張了張,是拒絕的話,然而話未說完,猝然間,蕭燼起身手來到阮硯的後頸強勢的摁著他吻過來。
「唔唔。。。。。。」
氣息徒然被掠奪。
黃昏昳麗絢爛,在遙遠的天際拖出一道長長的彩墨。
氣息碰撞時,曖昧無聲。
呼吸雖然被掠奪,但卻是溫柔的。
在阮硯的印象里,蕭燼從來沒有這麼溫柔的吻過自己。
畫面仿佛靜止,威士忌和冰雪的碰撞總是那麼詼諧相融。
阮硯唇舌發麻,這樣的蕭燼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樣的感覺,菲薄微涼的唇間好像裹著什么小心翼翼無法訴說的情緒。
或許只是阮硯不懂。
阮硯窺探不到其中的情緒,等他反應過來蕭燼已經鬆開了摁著他後頸的力道。
可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很近,呼吸相撞,氣氛曖昧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