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眼底潑著濃墨。
眼前的阮硯穿著一件白色的亞麻立領襯衫,雪白的顏色都沒有蓋住阮硯的白皙,家裡恆溫26度,阮硯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微微露出了一點頸部皮膚。
蕭燼從沒覺得一個男人能這麼好看。
阮硯觀察蕭燼暗下來的眸色。
待在蕭燼身邊大半年,他太清楚這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蕭燼被那抹白皙勾引,手往下攬住阮硯的腰肢,呼出的氣息燙得有些灼人。
窗外的夕陽投射進來,將兩人籠罩,曖昧的氣氛依舊讓阮硯有些無所適從,蕭燼在他的腰窩上摁了下,「阮硯,你同意嗎?」
阮硯知道自己逃不了,已經閉著眼準備承受,可蕭燼的話讓他驚愕的倏然睜開眼。
阮硯語氣寡淡得很,「就跟剛才的吻一樣,我說不同意你會放開我?」
蕭燼偏了偏腦袋,落到阮硯腰間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可你剛才沒說不同意。」
這話頗有兩分無賴的意思。
不知怎麼,阮硯突然就想跟他爭個輸贏,「那是因為你剛才堵住了我的話!」
蕭燼否認,「我沒有。」
阮硯:。。。。。。
這個enigma怎麼這麼無賴!
蕭燼一雙黑眸眨巴了一下,「回到現在的問題上,所以你剛才的意思是同意了嗎?」
「。。。。。。」阮硯,「你嗑藥了?」
這下輪到蕭燼無話可說。
眼前這個人,總是能將他噎到無話可說。
阮硯疑惑蕭燼的轉變。
明明一開始,蕭燼狂妄的將他壓在牆上譏諷,凶神惡煞的要棄他如敝履,現在又變得小心翼翼的輕哄。
阮硯不知道一個人的轉變竟然能這麼大,大到讓他覺得這不是同一個人。
可其實他覺得,帶他去黑市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蕭燼。
那樣的蕭燼,那樣的enigma他招惹不起。
黑市里發生的事,阮硯終究還是怕了。
「阮硯。」蕭燼突然叫了他一聲,摁著他腰窩的手用力,「我要是真嗑藥了,你現在就不是還站在這裡,而是已經躺在了床上。」
阮硯下意識的後仰閃躲。
蕭燼靠近,呼吸落到頸側,他不顧阮硯的掙扎唇齒落下,再抬起頭時,被他剛才叼住的地方一片殷紫,蕭燼抬起頭嚇他,「阮硯,你得讓我覺得你是我的,不然我會發瘋。」
阮硯眸光閃了閃,他不會接蕭燼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阮硯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沉寂,他突然說,「溫醫生說過,enigma咬一口就是標記。」
蕭燼沒有搭話。
阮硯噁心enigma標記。
但他同時又慶幸自己是enigma,能將阮硯徹底變成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蕭燼眼底掠過陰狠,他不在乎細水長流的感情,他只在乎人在不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