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刚想要为傅竞泽辩解,就见傅竞泽快步走了过来,迅将他挡到后面,不让他直面丁一觉。
盛旖光感觉傅竞泽的手有些抖,很轻微的,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连他也不太确认。
“丁一觉,你做什么。”傅竞泽的声音堪称平静,却又森冷得可怕。
丁一觉不自觉僵了下,在傅竞泽的目光下几乎想立刻遁开,但他的大脑还在运转,还没有忘记今天的目的。
既然傅竞泽不放过他,他又为什么要任由盛旖光和傅竞泽和和美美,傅竞泽凭什么,凭道貌岸然、诡计多端?
丁一觉很快稳住情绪,轻飘飘道:“傅总在慌什么,是怕偷来的终究不属于你?你能骗盛旖光一时,还指望骗住他一世,真好笑。”
“盛旖光和你过成怎样你不清楚?不会觉得自私无耻吗?”
丁一觉轻蔑地望向傅竞泽,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仍觉得傅竞泽是个无耻又懦弱的小偷,不配和盛旖光站在一起。
傅竞泽垂眼俯视丁一觉,是漠然到极致的眼神,他甚至不为自己反驳,只是很平静地:“废物。”
不敢报复真正的仇人,将怨愤施加到无辜者身上,一而再再而三。
分明有机会爬起来,偏要让自己烂在泥里。
丁一觉瞬间被戳中了痛处,对着傅竞泽直接挥出一拳,可比他更快的,傅竞泽将他踹了出去。
没等丁一觉再爬起来,酒店的安保就过来把他控制住了。
傅竞泽没再去关注丁一觉,转身看呆愣住的盛旖光,不知道都听丁一觉说了什么,失魂落魄的。
傅竞泽本想抱住盛旖光,空着的手在半空悬着,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知道在盛旖光现在的记忆里,丁一觉是比他重要很多的人,他不确信盛旖光会偏向谁,会不会因为他对丁一觉的不容情不满。
傅竞泽甚至有些怕听到盛旖光为丁一觉求情,像三年前那次一样,不论丁一觉做了什么都选择原谅,宁愿自责也不愿意怪丁一觉一点。
傅竞泽很难拒绝盛旖光,但这件事他不会改变主意,不会再放过丁一觉。
忽然,盛旖光伸手圈住了傅竞泽的腰,将面颊贴在了他的脖颈,温热的水意蔓延开。
傅竞泽停顿了一秒,那只手终于也落在了盛旖光的脊背,轻柔地安抚着。
第五二章
傅竞泽拿捏不准盛旖光的意思,罕见地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话,只能是尽量放缓了声音和他说:“别哭了。”
他不敢问,盛旖光是不是还是因为丁一觉难过。可也做好了听到这种话的准备。
将近一分钟后,盛旖光抱紧了些傅竞泽,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太模糊:“傅竞泽,我没有信他。”
盛旖光直觉傅竞泽现在很在意自己的态度,更准确说是慌乱、紧张。
他没有表现出来,不管是刚才和丁一觉对峙,还是现在对着他。傅竞泽很擅长隐藏情绪,似乎无坚不摧。
可傅竞泽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思想。
换位思考下,换做是盛旖光自己,现在已经离崩溃不远了,难受得要死。
见傅竞泽没有反应,盛旖光以为他是没听清,于是抬头看向他又认真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不是那样。”
傅竞泽这个大傻蛋总不长嘴,却是对他最最好的人,连他的父母都不如傅竞泽纵容、理解。
除非是脑子真的坏掉了,心也瞎了,他才会在这个时候误会傅竞泽,在傅竞泽捧上来的心上扎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