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一样不要让皇叔担心了。听下人说朝政已上轨道,相信皇叔所期盼的一切,
一定会逐渐实现。」
这样的话语,让邵霂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他也看透了一切吗?不愧是与玉昭龄有相同血缘之人啊!
与那个他留不住的昭龄那个他深深爱着,却又深深伤害的
胸口一阵揪紧,那日那苍白的容颜浮上心头。他就那样逝去了,在自己的怀中
「是我对不起他在先,就该用一切偿还不是」
喃喃的低语脱口,神情瞬间已是一抹强烈的忧伤。然而,那种表情很快的就为一如平时
的神色所取代。
这些日子,他也学会了隐藏,一种悲哀的技能。
不觉间,竟也在此耽搁好一阵了瞧见少年面上略有疲态,邵霂明白该是告辞的时
候了:「朕先离开了。你好好修养,尉迟之事,朕会尽量替你安排。」
「那我就先谢过您了。」
见他做出了承诺,响应的是一如平时的神情,少年双眸中却多了几分光彩。
跟着邵霂来到了房门边,本欲依礼恭送,却被邵霂阻止了。那个从来没想过要反叛的男
人即使已开始习于扮演君王,但在昔日所真心尊崇的太子面前,还是无法搁下昔日的身分之
差。
于是,以朋友之礼,互相做了别。
静倚窗边望着邵霂的身影渐行渐远,少年啜了口仍微温着的茶,心情却已有了些许变
化。
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些什么,那是尉迟的冷漠神情之间一抹苦涩闪过,而在下一刻
便即匆忙奔出了屋子,在邵霂离开前拦下了他。
「你不恨我吗?」疑问脱口,表情却不是邵霂熟知的平静温和,而带着些许的匆忙与
慌乱,「你不恨我吗?一点都」
「朕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恨你」有些讶异,却仍是做了回答:「何况,夺走你所
有一切的人是朕,朕才是该这么问的人不是?」
「你不认为我和父皇很像?和你所憎恨而亲手除去的父皇你难道不曾在我身上看见
他的影子,看见他的可憎?」
语气略缓了些的询问出声,心底却仍是乱着。
而邵霂因他所言而露出了一个带着诧异的神情。
「比起他你更像昭龄。」
音调,不自觉的带上了分苦涩。
乍听此言,少年先是一怔,而后才深深一叹。
他明白了,明白了邵霂和尉迟的想法为何有如此差异。原先的慌乱,在明白了的此
刻已然尽数敛成了平时的沉静:「您还有要事要处理吧?抱歉突然拦住了您那么,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