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日,李建乐刚刚睡醒,穿好衣裳和鞋子,一打开门,一朵调皮的小雪花就落到头上。“下雪了。”
两姐妹收拾收拾,来到主院,大家都习惯早起,都忙碌起来。罗氏烧火熬龙骨粥,李建喜蒸些红糖馒头。平哥儿和安哥儿把家里打扫干净,收拾一下。
李新洗漱干净,穿着新衣裳,扶着围墙,慢慢锻炼走路。看着平静,内心五味杂陈,有激动,有感叹,整个人都有了干劲。这半年来,生了太多的事,原本以为,断亲后会穷困潦倒,会艰难度日,没想到啊!却是柳暗花明。
这么大宅子,建得这么好,自己是个有福之人啊!才不是娘口中的长工命。我李新翻身了。
其它人不知道李新的感慨,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吃着早餐。
“爹,娘,我今天打算去石大人那看看,如果有合适的良田或者铺子,我们就买点。在县令这边买,比牙行划算多了,还不用给佣金。”李建乐一脸财迷样。
“行,路上慢点。平哥儿和安哥儿都去。注意安全。”罗氏不放心。
李建平驾车,兄妹四人怀揣银钱,往县城方向而去。
路上,李建乐无聊地靠在李建喜身上,又睡了一觉。
几个人先去舅舅摊位上买了十斤焦糖瓜子,十斤五香花生。才去了县衙后院。
小宝和丽姨热情地招待他们,再让人去请县令大人过来。
“丽姨啊!买田地和铺子的事,我们都不懂,你可一定要帮我们把把关啊!”李建乐扶着丽姨的胳膊撒娇。
“好的,没问题。”丽姨爽快地应下。
石县令和师爷一起过来的,手上捧着一大叠文书。
“这些是府衙里充公没收的房产。你们看看。”石县令指着那堆文书。
“霍师爷,你给点拨一下吧!”李建乐献媚地说。
“不知小神医是要田地还是房子,又或是铺子呢?”霍师爷问,“这一叠是田,这一叠是铺子,这一叠是房子。这些产业基本都在县城周围。”
“霍师爷,我们家除了刚建的宅子,什么都没有,不拘着田还是铺子,有合适的都要买些。”李建乐也是经验不足啊!
“预计可用资金为多少?”霍师爷也有点头疼。这什么都不懂,要是上牙行还不被坑死。
“二到三万之间。我大哥喜欢种田,可有连成一片的良田?”李建乐把家里的银两估算了一下。
“田……这边有个庄子,在你们石林镇的隔壁,桃源镇。这庄子是我们祥云县原县令的产业。你们应该知道吧,原县令纵容独子强抢民女,并贪污救灾银两,已经被流放北疆。这些产业没收之后,大人一直没有时间处理,就搁置下来了。”
“这里,这张,你们看看,这庄子有良田八十亩,山地一百亩,中间有一小溪贯穿而过,每年的收获都不错。不然也不会被他一直占着。”
“这种庄子的地都是连在一起,可以雇人种,比较好管理。”
“行,只是不知这价格如何?良田一亩多少?山地又是多少?”李建乐懵懵懂懂。
“良田一亩八两,山地五百文。山庄除了这些地,还建有一座三进的宅子,还有给雇农住的两排石头瓦房。所有,这山庄开价二千两。这是底价,不能再少了。”霍师爷知道小神医救了少爷的命,这县令大人和夫人应该是有报答之意,所以说的都是实话。
“行,这庄子要了。”大家都是人精,李建乐赶紧应下。
“可有铺子?”安哥儿弱弱地问了一句。
“这没收原县令的产业里有十间铺子,都在主街祥云路。目前都是出租状态。这到了年底,也该续租了。”霍师爷暗示了一下,马上就能有收入,收效很快。
“不知这价格……”李建乐问。
“在主街,还都是旺铺,底价每间二千。”霍师傅把这十间铺子的地契翻出来。
“成,就它们了。”妈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石大人和丽姨默默做起了背景墙。
这丫头是个有魄力的。
“哦,还有在牛屎巷,有个宅子,二进的,不大,要不要一起收了。也是那县令的。原本是买来养了一个外室。县令被流放之后,那个女人就跑路了。”霍师爷笑着说。“不多,一千两就可以了。”
“收,年后到医馆学医,也有个落脚之处。”李建乐爽快定了。
其它三人,一脸懵逼。不到一个时辰,庄子,铺子,房子都有了。这银子看来是一文不剩了。
过户,办理新地契时,桃源山庄写在李建平名下。十间铺子,李建平三间,李建安三间,李建喜两间,李建乐两间。落到个人名下,自己管理,做为兄妹的私产。
一个时辰后,盖着县衙红章的地契新鲜出炉了。桃源山庄两千,十间铺子两万,房子一千,李建乐付了两万三千两银票。霍师爷亲自执笔,李建乐往他手上塞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霍师爷笑笑,也没推辞,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