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今日所以一切所说的话,东语突然发现自己的行为宛如发了癔症般,脱离了她正常的轨道。
甚至有些像这些年,她在后宫见到的那些关在冷宫里的妃子,疯癫无状。
既认不清现实,也想不出想要什么。
明明从床上下来后,她就已经想好了也安排好了让阿离替她担下月影顶了那一夜春情。
之后这一切就如同一场浓雾,被阳光一照就消散无影成为永远的秘密。
她还是穆景言身边那个小太监东语。
什么都不会改变。
可现在在听到穆景言要娶‘月影’,她竟然有些不舒服……
这种陌生的滋味,就像前些日子在小厨房不小心被吉婶打翻的那坛子没酿好的青梅酒。
又酸又苦。
动了动手指掀开衣摆,东语从伤口将那些镶嵌在内里的碎瓷片一点点从肉里清除干净。
“东语。东语!游安世子让人来传口信,千万不可让王爷进宫!”
手上的动作一顿。
东语瞬间从沉闷里清醒过来。
果然,心乱了。
竟然忘了眼下最关键的是穆景言被唤进王宫的缘由。
夺门而出,东语忍着伤痛在巷子的拐角终于拦下了传话的小厮。
那人被东语跑的气喘吁吁。
腿上还淅沥沥的滴血的狼狈模样吓了一跳,急忙伸出手托住她险些软下的身子。
“游安……游安世子可在驿站?”
她的进宫腰牌早早的就交还回去了。
想要进宫,必须要有信物,或是贵人带领。
“世子不在
驿站,不然也不会派小人到府上去了。”
送信的是游安的亲信,“一大早世子就被派了差事出了城。世子说,他从御书房推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万贵妃哭哭啼啼的,就留心在门口接着整理衣袍偷听了几句。果然,听到了王爷的名讳,还说什么,羁押天牢……这才寻找机会派小人来报信,王爷没直接进宫吧。”
晚了……
东语一阵恍惚。
万兰鸢昨日做下这样的丑事,若捅了出去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竟然还能倒打一耙先去告状,定然是有什么能让穆景言百口莫辩的罪证。
可究竟是什么……
穆景言昨日在宫里……到底又没有……
东语道了谢后,拖着脚步走回了王府。
抬头看着头顶空荡荡的牌匾,忽而眼前一亮。
快步冲回到房间,将匣子里疯狂翻找一通。
“小东哥,你这腿上的伤……你在找什么?”
府中的人见她神色有异,生怕出事,站在房门外,见屋里的物件都被翻找的乱七八糟,大多都被扔在了地上。
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穆景言的玉佩,月影初见穆景言时拿到的那枚。
她明明收好了的。
有了那个东西,她就能以穆景言的亲卫身份进宫。
可现在翻遍了所有都没寻到那个玉佩。
恼怒的将手里的匣子尽数摔了出去。
突然从袖子甩出一个东西,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
玉佩。
东语这时候才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