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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她的兄长伙同她的母亲要了我全家人的性命,这么点折磨还算是便宜她了。”赵靖葙的眼中全都是恨意,有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味道。
赵弦歌无奈的笑了出来,“你可知,若你不毁掉她的贞洁,在契丹王的手中,她日子虽然不算好过,好歹能安然度日,不会如此的低贱。害你全家的终归是她的兄长,不是她,你这么做又与害死你全家的人有何区别呢?”
“储君这会子在我面前装什么圣人?储君谋划了这么多年不也是为了报仇吗?现在这样你心中不应该十分痛快吗?”赵靖葙带着恶意的看着赵弦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赵弦歌点了点头,无法否认赵靖葙的话语,自己这么多年的谋划死了多少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痛快,心中自然也是痛快的,可赵弦歌真的没有想过会让赵弦明过着丫鬟不如的日子,最多就是让她的生活没有那么养尊处优,寄人篱下罢了!
“你说的对,孤不是什么圣人,也无需对外人怜悯,孤前来,便是要你交出赵玄朗中毒的解药。如今的他不能死,孤不让他死。”赵弦歌伸出了自己的手,眼中浓烈的恨意在其中,“让他死太过便宜他了,孤要他活着日日受折磨,生不如死,却无法解脱。”
狠戾的眼神中容不得赵靖葙拒绝,赵靖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赵弦歌,需要赵弦歌的一个解释。
“孤相信你有能力在解毒的情况下混上一种慢性毒药,能让人产生幻觉,被过去的种种包围,挥之不去,日日噩梦缠绕,痛苦不堪。”赵弦歌的手并没有收回来,反而更加的狠辣起来,充满了一个想要夺得帝位之人该有的野心。
赵靖葙的嘴角上扬,露出了笑意,“储君果然是储君,连死都不给别人一个痛快,我答应储君,一定会有那么一种药出现的。”从怀中拿出了解药交到了赵弦歌的手中,“这是他身体里面的解药,能保住他的性命,每三日服用一颗,活上三个月绝不是问题。等我研制出来储君说的毒药,混合起来交到储君手中,让他常年累月备受折磨,也是痛快的。我也期待看着他失心疯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备受折磨。”
“那孤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三个月后你无所获,孤便取你性命,你自己看着办。”赵弦歌的眼神狠毒决绝,不带任何一丝仁慈。
将解药拿到了皇宫之中,在皇后的掩饰之下来到了赵玄朗的寝宫,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赵玄朗,一丝快意浮现在了赵弦歌的心中。
站在床榻之前,盯着赵玄朗看着,俯身捏住了赵玄朗的下巴,“皇兄啊皇兄,你可有想过你也会有如今这样的局面呢?”
缓慢的坐下来,拍了拍赵玄朗的脸颊,“我用了十几年的谋划来夺取你的皇位,如今算是近在咫尺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看向赵玄朗恨意的眼神,赵弦歌一副恍然顿悟的样子“哦”了一下,“皇兄好似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若不我与你讲讲如何?”
“你,朕便知道你居心叵测,一早朕就该杀了你的。”赵玄朗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的说着,伸手想要掐住赵弦歌的脖子,却没有任何的力气。
赵弦歌放下了赵玄朗的手,“皇兄可别费力气了,没用的,你现在杀不了我。”拿出了解药捏在自己的手中,“记得头一次见皇兄时,皇兄便让我洗了个凉水澡,让我至今害怕水,后来就算见不着皇兄,皇兄也能隔三差五的照顾我,我是该感谢皇兄的对吧?”
一个反问加深了眼中的恨意,“自小我便知道皇兄会登上皇位的宝座,所以我从来都不急切的夺得皇位,而是让你顺利的将皇位拿到手。”看着赵玄朗的表情,赵弦歌的笑容越发的明显起来,“知道为何吗?”
停顿了一下赵弦歌继续说道:“因为你的眼中容不下对你不利的人,所以你会除掉所有的阻碍,无所不用其极。在你的眼中这是身为帝王的立威之举,让人不敢反驳你,可在外人的眼中这是你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的证据。我放任你做了所有你想要做的事情,让你失去了民心所向,失去了朝中大臣的支持,也让你失去了你的臂膀裴墨阳。如今你便就是孤家寡人,你觉得谁还能站在你的身边呢?”
看着赵玄朗想要说话,赵弦歌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放下自己的手,“皇兄别说话,听我说完先。”转头看向屋外,“在你身为太子之时,几度差点被父皇废除,你觉得是巧合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那都是我特意为你安排的,就连你登基过后除掉自己的手足兄弟都在我的谋划之中,不是我不救他们,而是他们对我也未得什么好脸色,我不屑于救他们罢了!当你觉得去除掉所有隐患的时候,想起了我来,想着让我回不了皇宫,可你却让我一步步的回来了,还真的该感谢你才对。”
赵弦歌叹了一口气,“可惜啊!如今的皇兄不是众望所归,而我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走你还没有焐热的皇位,你是不是很恨我呢?”
赵弦歌回头看向了赵玄朗,“知道我为何如今才动手夺走你的皇位,而不是一开始就抢走吗?因为我要你从云端跌落地狱,我要你得到过后又失去,不管是皇位还是裴墨阳,只要是你在意的,我都要抢到手,这样我才觉得有成就感。”那阴狠毒辣的眼神,全是阴谋诡计,就像是练功入魔的魔头一样。
“赵弦歌,朕不会让你得逞的,就算是传位给稚子,朕也不会将皇位拱手想让。”赵玄朗恨意的看着赵弦歌,杀人的冲动在眼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