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盘尚且赠予了“凌波微步”,红盘之奖,又将是何等奇遇?
两黑衣人,轻描淡写间,将刘玉堂的部下悉数铲除,连杜怀远也仅是支撑了几合,便被一剑穿心。
手下行尽殁,二人非但未急于合围刘玉堂,反而饶有趣味地旁观其动态。
陈玄早有良机取刘玉堂性命,却迟迟未出手,哪怕伤其分毫亦不愿。
此前,诛梅道远、孙铁生,皆是在寡不敌众的情势下完成,难以窥见他真正的战力。
而此刻,与刘玉堂单打独斗,实乃展示真才实学的最佳舞台。
他心知肚明,无论是田雨还是杨青云,皆渴望麾下是一条可掌控的猎犬。
若无所保留地展露锋芒,终将引得二者戒备乃至恐惧。
此情绪将随自身愈发强大而日益膨胀,直至某日,他们感到了失控的危机,刀锋便会无情降临。
锋芒毕露,乃博取上层青睐、威慑下位者的必经之路。
但隐忍同样至关重要,是掩藏雄心之策,也是在这险恶江湖中生存的觉悟。
陈玄故意放缓剑速,装作连连受挫的模样,道:“二位,仅作壁上观?”
黑衣二人闻言,剑光闪动,如电击般向刘玉堂袭去。
他们任一人修为皆在刘玉堂之上,取其命易如反掌。
三人合击下,刘玉堂勉力接了数招,终是胸前溅血,倒地不起。
刘玉堂手捂胸口,惊恐望着逼近的陈玄,哀求道:“不、不要杀我。”
陈玄似未闻其言,面无表情举剑欲落。
刘玉堂身躯剧颤,嘶声道:“你不能杀我,即便有罪,也应由执法堂裁决。你、你不可妄动私刑!”
陈玄冷笑一声:“我杀你,只因我意如此,与执法堂无关。”
“为、为何?难道是因为我未曾助你?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
陈玄轻轻摇头,语气淡漠:“你错与否,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你死后,我心中便少了一桩烦忧!”
刘玉堂双眸圆瞪,至死也不解自己何以遭此厄运。
一抹寒光划过颈项,鲜血如泉涌。
黑衣人确认刘玉堂气绝,身形一闪,迅速消逝于夜色。
陈玄重返码头,先于商城花费百点积分购特效金疮药,为皮蛋与阿旺细心包扎。
不久,察觉异样的吴金山率人匆匆赶到左陡坡码头。
望着如溪流淌的鲜血、横七竖八的尸体,众人皆惊骇不已!
左陡坡一战,洪帮百人几近全灭。
而清帮一方,无论是原驻码头兄弟还是陈玄引来的援军,大多未能幸免。
甲字番内,唯余陈玄、皮蛋与阿旺,其余皆英勇捐躯!
战役之惨烈,可想而知。
旋即,白虎堂众人慌乱赶来,脸上满是惊惧。
更令人咋舌的是,他们竟用树枝搭建简易担架,抬着香主的遗体!
吴金山一愣,即刻追问:“发生了何事?刘香主……死了?”
虽与刘玉堂有过节,毕竟同门,见其陨落,吴金山仍是震惊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