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她是觉着这腌鱼香极了,刚刚郡主特意给她加了一筷子试试咸淡,口感比鲜鱼韧,又多了一股咸香味,配米饭或是吃粥,可顺滑了。
郡主还只夹走两块,余下的还在锅里温着。
菊花茶
今日崔明端过来,算是有要事的。没像上回那样,莫名其妙吃完了一碟菊花饼。
“听村民说,李家老三的媳妇在这儿,不好让人搅了郡主清静,便冒昧前来,打扰了。”
崔明端开口,说的自然是公务。
萧鸣笙的碗,好不容易是被卢妈妈接了去。木桌也被收拾干净,上面蜿蜒的木纹清晰可见。
茶烟袅袅,萧鸣笙理了理思绪,有条不紊道:“今早下山,我看她们母女二人在破屋,孩子又生了病,实在是可怜,又听她说起了家中之事,他们夫妻情深,不像是不给妻子留句话就突然出远门,所以才让袁志去一趟衙门,让县衙的大人们来查一查,或是能水落石出。”
崔明端既没附和,也没诘问,就这样静静望着墙角光秃秃的菊花。
萧鸣笙心里也是打鼓的。
昨日又掐了几朵去晒了,这下,是更遮掩不了。将客人的花掐了,多少有点下人脸面。
她实在是心虚,鼓起勇气干巴巴问了一声,“大人来查案,也辛苦了。山高路远,可是要吃杯茶?”
“嗯。”
一直负手而立的人,终是应了一声。
他自发朝着那张石凳走去,也不用她招呼,撩了衣袍坐下。
连阿藤也不禁松了口气:大人要是再不应声,自己就要出声了。
郡主自西北回京,一直在梅花坞养病。听宫人说,这几年,郡主也只去过一次宫宴,也因为旧疾发作,还没入座就已离了宫城。
且等等,那一年,似乎就是大人即将外派那年。
咦,怎么有点巧合?大人就这样和贵人错开了?
没等阿藤过多思索,卢妈妈送来了热水。
这壶热水每日早早煮好,就为了郡主饮药后泡一壶热茶驱驱药味。
崔明端今日的反应,亦是不太寻常,正襟危坐,不发一言,目光去追氤氲热气的踪迹,也忘了冲泡茶水。
在家时,要是郎君不得空,阿藤也会上前帮着泡茶。
这等琐事,自然是由着贴身伺候的人来做。只是,郡主一直站在那儿,他过去,似乎是会冲撞了。
想了想,他还是先将手洗净,好做打算。
他在墙角水池处,阿草也端着个盘子过来了,上头装的,竟是一个红通通的兔脑壳。
阿藤很是惊讶,忙问了一声:“郡主的身子不大好……能吃这……辛辣之物?”
“郡主吃什么呀,这是我吃的?”
阿草轻哼,外头都说大人是很聪明的,怎么他身边的人这么笨呢?连这都看不出来。
不过,郡主也很聪明,自己——哼,自己当然也聪明,就是比不得郡主聪明,但也比这小子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