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督军求婚
督军府的卧室宽敞且奢华,落地大窗帘严丝合缝笼住深深夜色,水晶吊灯泻下明灿灿的光,犹如明澈月光散落一室光辉。
墙角摆着长条绿绒布扶手椅,小案几上复古留声机播放着一首轻快的外语歌,舒缓地流淌在房间每个角落。
地上铺深色繁复花纹漆布,犹如一幅古典画卷缓缓展开。
女人乌发如云雾散开,静默躺在画卷上,青色旗袍裹着霜白雪嫩,如初春抽条的枝芽,脆嫩欲滴,好似能源源不断掐出鲜嫩的汁水来。
那张朱唇玉面的小脸,亦如枝头绽放的娇花,丰腴娇嫩,明艳照人。
傅北臣紧紧抱着女人柳条般柔软的腰肢大张挞伐,犹如雷电下的狂风暴雨,恨不得拍碎风雨中不堪承受的娇花,隐隐有些激狂。
姜知漓受不住着连着两日疾风骤雨的摧残,被逼得眼角泛红溢出哭腔。
男人满是怜惜地哄着,眼里的宠溺快要溢出来,说着最动人的情话,力度却不减分毫,恨不得把她就此钉死在这张碎花漆布上。
这一整夜,偌大房间铺就的地毯,画卷似的在姜知漓眼里缓缓展开,直到闭上眼,昏死过去,都是那碎花纹漆布的幻影。
翌日,姜知漓再次睡过了日上三竿,太阳西斜才起炕。
女佣们鱼贯而入,为她梳洗。
姜知漓浑身不止两条腿,胳膊也抬不起,使不出半点力气,手肘和膝盖磨得通红,通身的肌肤本就比花瓣还娇嫩,吹弹可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
“督军也太不懂体谅太太了。”
“太太受了好大的折磨。”
“到现在还睁不开眼呢。”
女佣们悄声议论着,姜知漓趴在浴桶,羞得满面通红,困到眼皮都睁不开,还惺忪泛着迷糊。
她声音咕哝着,带着绵软的嘶哑:“督军去哪里了?”
玉兰笑着说:“回太太的话,督军忙于公务,最近计划修建火车站,督军去现场勘察了。”
“对了,太太,督军还给您留了东西,交代您醒来瞧瞧。”
姜知漓浑身疲软,泡了泡澡才舒坦了些,可还是酸痛。
就傅北臣这惊人的体力,就像开闸的洪水,气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
迟早把她折磨成废人。
还说今日去找孟小姐拿复习资料,又白费了一日光阴。
她懊恼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浴桶边沿,伸出一截雪白的皓腕。
“玉兰,什么东西,拿来我瞧瞧。”
玉兰把两张图纸递给姜知漓,一张是建筑设计图,上面写着“知漓宫”初步构造图,另一张是烟城的土地规划。
姜知漓满目震惊,看着偌大的建筑图纸,堪比小皇宫。
这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她蹙了蹙眉,却又被傅北臣深深打动。
图纸上就连他所在的军政大楼办公区域,都与她的住所相邻。
而住所也只有她所居住的知漓宫,旁边便是地理面积偌大的花园以及戏楼,舞厅,宴客厅,马场等各式活动场所。
再没有别的住所,她是这座知漓宫的唯一女主人。
姜知漓仔细观摩建筑图纸,洗漱完,任由女佣们为她梳洗打扮,画上精致的妆容,换上时髦的旗袍,头发盘成兴起的造型,当她站在镜子前,眼前人风情万种,美得不可方物,就连她也从未见过自己这幅样子,却再也找不到最初那个小妇人粗陋不堪的身影,像是插在景泰蓝掐丝珐琅花瓶里一束精心修剪的娇花,仿佛失去了养分,就会枯萎。
姜知漓惶惶愣住了,忽然耳边传来玉兰的声音,使她抽回了思绪。
“太太,这是督军为您新买的首饰,您看今天戴哪个?”
玉兰和女佣捧着两个一尺来长的酒红色丝绒盒子,上面一个个缝眼,分别镶嵌满了各式钻戒和宝石戒指。
鸽子蛋大的钻戒,璀璨奢华,在阳光下散发出眩目的光,只在电影里出现过。
宝石戒指便是曾经住在警署公寓里,也时常见到那些官太太戴过。
姜知漓自从当上了官太太,也戴过一段时日,后来才知那些首饰也是傅北臣为她添置的。
他是真会娇养女人,把她从普通民妇娇养成珠光宝气的官太太。
姜知漓不喜欢鸽子蛋,太过显眼,选了一款低调的金丝雀黄宝石戒指,也很配今日这套琥珀色旗袍。
姜知漓用完餐,又拿着图纸走到傅北臣办公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