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量一下。”顾知煦低下头,认真地对折皮带,皱了皱眉又觉得不太对,干脆往前挪了段距离,直接将对折好的皮带对上尚且安静的玩意。
他半眯双眸,看不清,凑前想看看长度,额头却忽然被掌心挡住,茫然地抬起头:“干嘛?”
“你是喝醉了还是认真的。”
顾知煦耳畔嗡嗡作响,没听清楚这句话,推开这只挡着自己的手,伸手抓住西服裤腰的位置,什么话也没说将拉链扯下。
这套动作丝滑无比,像是做过了无数次。
而金属链条滑动的声响惊扰了某人那根弦紧绷克制的神经,喉结再度滚动,脖颈的汗从若隐若现的青筋上滑落。
“我要量一下,你不能骗人。”顾知煦说的话有些含糊,显然是醉了,脑袋发沉地往前砸去。
砸得准确无误。
也是这一瞬,与沉重的闷哼响起。
陆或雍猝然摁住这颗砸到自己的脑袋,将翻涌起的呼吸吞咽,做了几个深呼吸,弯下腰时手顺势从后脑勺的发丝上滑落,随即掌心扣住顾知煦的后颈,往上一抬,强迫他看向自己。
“顾知煦,你是认真的吗?”
话音刚落掌心里的脑袋就挪走了,甚至那里还被野蛮地打了一下。
陆或雍盖在对方脑袋的手僵住,仰起脖颈,眼睛缓缓闭上,汗从喉结滴落,呼吸才沉沉地吐出:“……顾知煦!”
这句喊着怒意的叫唤一落,西裤裤腰一松,布料被扯了。
生扯扯烂了。
顶盛集团的执行总裁一世英名,被个小酒鬼弄得搅浑得一塌糊涂。
这招也算是有样学样,毕竟某人也没少做撕烂内库的行为。
于是——
“不行,皮带量不出。”
顾知煦从床上翻身下来,下床时站也没站稳直接摔了,好在只是摔倒了臀部,又坚强地扶着床头柜,拉开抽屉,翻找着什么。
连着几声‘啪嗒’响起,几盒方形的金色包装盒被丢了出来,写什么热感,什么超薄,什么超润,什么延时……
包装都没拆过那种。
他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自己丢的盒子,拿起来眯着眼低头包装,没戴眼镜什么都没看清楚,手摸索着拆开盒子,边拆边嘟囔着:“……多大的这个,大号吗,都没用过。”
说完抽出一片,用嘴撕开。
陆或雍见况,别开脸深呼吸,衬衫背后被汗浸湿了一片。
“过来。”顾知煦将薄薄又凉快的东西拿了出来,坐在床头柜旁的地板,朝着陆或雍勾勾手。
“我们离婚了。”
“量一下尺寸而已。”顾知煦见他站着不动,扶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再爬上床,爬到床尾的陆或雍跟前,直接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