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息的状态在温度的掌握下开始变化,妻管严也名不虚传,在老婆手里还算比较温顺。
依据基本情况,大部分的品牌长度都是19,超过19都是罕见,有区别的是直径,大号直径35毫米,可拓展至56毫米。
“刚好。”顾知煦握在手里刚套完,下一秒,他的表情变了。
‘啪’的一声,破了,顶部开裂。
下面甚至多出了一大截。
“……”顾知煦晕乎着沉默了,他做事惯有说出口的话必须要做到的较真,又下床去翻床头柜。
要找尺子才对,有刻度才准的。
他一定要知道比大号的19长是多长。
全然不知某人已经忍到极点。
陆或雍下颚线猝然紧绷,呼吸间,高眉弓微敛带出几分压迫感,他凝视着还在翻床头的背影,目光从上至下顺着衬衫背部勾勒出的清瘦背脊线,像是视觉慰藉,如同刚才像只猫一样爬到他跟前。
手不紧不慢地将作废的胶扯下丢在一旁。
‘啪嗒’一声,落在地面是胶上黏稠的声响。
根本就没有适合他的尺寸,他没用过所以也不知道究竟会到哪个程度,只不过用了一次就被老婆怕了而已,还离婚了。
赚钱都没有老婆难懂。
而沉浸式找尺子的顾知煦还不知道危险,等他翻到一把伸缩尺时都过了几分钟,他的手刚扶着床沿就忽然被掐腰抱了起来,诧异地抬头看,发现是陆或雍。
“不是想量吗,现在可以了。”
下一秒,顾知煦直接跟这位兄弟打了个照面,沉默几秒,眉心皱起唇抿了起来,表情十分复杂。
他困惑地仰起头,却迎来一阵恍惚,脑袋往后倒,好在被掌心托了回来,才坐好。
“这是什么表情,不是见过吗?”陆或雍见他不说话的样子,乖乖地跪坐着,脑海里浮现了太多没法明说的画面与方式,过去他不敢暴露自己的欲念,甚至连自己晚上做的事都闭口不提,在这场婚姻里他就像是伪君子,只因为顾知煦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温柔的时候让我很有安全感。
就是这句话。
可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顾知煦不完全喜欢他这样,或者说也是喜欢,但还可以喜欢其他样子的,是他自己将自己逼进了胡同,他的焦虑是作茧自缚的结果,所有只有顾知煦可以帮他。
那就是要撕掉所有的皮囊,向顾知煦一点一点的袒露自己的真面目。
袒露那个疯狂自私只想占为己有的他。
“害怕?”陆或雍问。
顾知煦坐稳,让自己不要摇摇晃晃,拿起手中的伸缩尺,拉开长度,贴到上面,他见覆盖着的青筋随着自己的动作在动,让本来就不好量的长度总是出现些许偏差,这玩意还是声控的。
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用伸缩尺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