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元司晨被闹钟叫醒,他睁眼关掉闹钟,觉得浑身舒畅,他翻身坐起来,活动了一下颈椎,精神抖擞地对着逯行之道:
“睡醒了,学习!”
但逯行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做他的题。
“你这是什么反应?”
元司晨不满地走过去,挨着逯行之坐下,发现他的卷子上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没有写,他质疑地“哎”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你又没有在学习,还不理我?!”
逯行之放下笔,嘴紧紧地抿起来,用力闭了一下眼,清了一下嗓子,淡淡道:
“没有,第一道题比较难,我还在思考。”
元司晨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顿时愤起:
“你骗谁呢?选交集诶!我数学六十多分的人都会,你一百四的不会?”
逯行之脸上的笑马上要憋不住,他用力咬住嘴唇:
“没,我说第一道大题。”
元司晨不信邪,看了看那道三角函数题,更是火大:
“你敷衍鬼呢?狗都不信!”
逯行之看了看他愤怒的表情,本来想正色解释几句,但只看了一眼就便又忍不住,低头无声狂笑。
“不是,你”
元司晨气得揪头发,但摸了一下,他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头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了两个小揪揪,冲天辫一样支楞在头顶上。
元司晨摸到的一瞬愣了片刻,然后气急败坏地把皮筋扯下来,看着已经笑得不能自已的逯行之。
“我就睡了这么一会儿!还给你研究出个笑话!”
逯行之冲他嘿嘿一笑,替他把皮筋揪下来,把皮筋套在小指上:
“生什么气嘛,你这样不是挺可爱的吗?你看,我还给你拍了照片。”
逯行之掏出来自己的老年机,翻出超低像素的照片,元司晨接过定睛一看,正是自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头上被扎了两个小辫子的样子。
“”
“逯行之,你今晚睡觉最好睁着眼。”
逯行之冲他憨憨一笑,背着元司晨,喜滋滋地把照片设成了屏保。
元司晨没再理他,坐下又写起来卷子。
逯行之靠近,想再说些什么逗他,但是见元司晨并没有理会的意思,只好也坐下写自己的作业。
逯行之扫了一眼选择和填空题,直接把卷子一翻,看最后一道大题。
但他转了转笔,思绪又飘到那台老人机里。
“诺基亚的保质期能有多久?十年?二十年?十年后的元司晨看到这张照片,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你笑什么?”元司晨看了他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
“咳”逯行之尴尬地干咳一声,收起痴笑:
“跑神了,写题,我们都写题”
元司晨无奈地摇□□心说怎么到现在,他们的身份像互换了一样,逯行之变成那个整天傻乐的人,自己倒越来越埋头苦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