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娘给你煮两个鸡蛋,给你放多点糖,你待会吃啊。”周婆子全然不在意刚刚自己那副哀怨的嘴脸,亲切地叫起了“绿儿”。
周春禾做呕吐状,“娘,你真是修炼成精了。”
“滚!有这样说自己娘的么!”周婆子一点不害臊。
周春禾不放心,自己跑了一趟二爷家。
二爷却不在家,一问,才知道二爷不放心大满和喜牙,自己亲自带着他俩送菜去了。
周春禾这心里感激不已。
他所缺少的父爱,在二爷这里都得到了感应。
却好巧不巧地,遇上了王红堂。
见周春禾往这边走来,王红堂赶忙从兜里掏出了烟,给周春禾递上一支烟,又拿出火柴划上了。
周春禾啥也没做,一根烟已经点燃在嘴里。
不抽白不抽。
“王叔,你看你这是做啥?”周春禾揣着明白装糊涂。
“今天晚上在村委,要让大家伙选谁做村里的老师,春禾啊,你没忘记那天在地里的话吧,你可说要选自己人的。”王红堂笑着提醒道。
“没忘,放心吧。”周春禾就说道。
“那敢情好,我就替兴全谢谢他哥了。”王红堂套着近乎。
以前背地里,没少拿周春禾做反面教材吓唬孩子,说不好好读书就和周春禾一样成为混混,遭人唾弃。
“好说好说。”周春禾笑笑,猛吸一口烟。
王红堂就把剩下的一包烟全塞进了周春禾兜里,“拿着抽。”
周春禾也不客气,这样的便宜他见一个占一个。
路上他又去地里看了自家的菜,他种菜手艺不咋地,种的菜总是赶不上别人家的茂盛,这个时候,他就总是感叹,要是有二爷一半的手艺就好了,可是无论二爷怎么教,他这菜就是种不过人家。
王家坝还有一个人种出的菜叫周春禾眼馋的,那就是刘杏花的哥,刘贯山。地到了他手里,那真是种啥得啥,就跟玩似的。
周春禾不得不服。
回到家,周婆子就派遣了儿子把一碗鸡蛋端过去给江绿吃。
“呦,四个鸡蛋,娘,不心疼了?”周春禾笑道。
“臭小子,排遣你娘是吧?我咋不心疼,可是为了我孙子,再多我也得舍得。”周婆子挑明了说,她这辈子胡话说过不少,鬼话都不怕说,还怕说真话不成?
有一段时间,她简直觉得自己都无敌了。
江绿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起来,周婆子院子里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对这个婆婆也挺佩服。
不管怎么说,总好过背地里使绊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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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禾端着鸡蛋进来,“你都听到了?”
“嗯,想想怎么安慰我吧。”江绿努努嘴,表示一字不拉都听到了。
“安慰什么,我摊上这样个娘,谁来安慰我了。”周春禾把碗端到江绿跟前,表示很委屈,宝宝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