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枝眸子澄亮,一字一頓說得緩慢,「意思就是說我們沒關係。否則你以什麼身份來關心我?」
……
回到公寓,廚房裡飄出一絲香味,室友煮了火雞面問她要不要吃一口。
向枝在外吹了半天冷風,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
她關掉耳機里的音樂,把airpod塞回衛衣口袋,拉開餐椅拿出手機一副秋後算帳的架勢點開了許亦驍的會話框。
敏銳如向枝,她就說她的好姐妹們怎麼可能出賣她,原來是有漏網之魚。
moon:【我朋友說在紐約看到喬望和他未婚妻了。】
許亦驍消息來得很快:【扯淡!!喬望在紐約我頭給你,他明明在L城。】
果然,男人是單細胞生物,只要給兩個選項輕而易舉就上鉤。
moon:【嗯哼】
許亦驍頭上響起了警鈴:【不是啊,喬望在淮城呢!】
言多必失,欲蓋彌彰。
moon:【許亦驍,你這個叛徒!我們再也不是好姐妹了!!】
一句狡辯還沒說出口,許亦驍身後的女秘書還沒來得及眨眼就看到自家老闆被乾淨利落反手一個拉黑。
造孽啊,又是桃花。
他們老闆到底欺騙了多少純良的少女。
許亦驍:……
他看著那條灰字心情不比被屏蔽的喬望美麗。
完蛋,脾氣這麼大。
他舌頭打了個哆嗦,心裡暗自慶幸還好不是他追。
但同時也為他哥們的漫漫路感到涼涼。
自那天之後,向枝再也沒有在寢室樓下遇到喬望。
直到林殊往朋友圈裡轉發了一條財經聞向枝才得知喬望回國了。
向枝沒去關注他,日子照樣像擰麻花一樣亂七八糟過。
再次見到喬望,是在某個周末的傍晚。
考試周太消耗她的精力和體力,向枝幾乎每晚都開夜車,熬到凌晨三點都是常態,三餐顧不上規律,於是乎在她考完最後一科的時候終於病倒了。
她也就是小感冒,流鼻涕、低燒,喉嚨有點干啞。
室友告訴她公寓外有家藥店導個航幾百米就到,向枝信了,拿上手機戴上個口罩就出門。
傍晚天有點黑,向枝不是路痴但是感冒的眩暈感致使她走錯了路。
閃著藍白光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門前,扎堆站著一群男人,確切來說是一群平均身高187以上的黑人男人,他們抽著煙,嘴裡說這些向枝聽不懂的話。
她低頭拉高口罩,重看著導航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