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女聲播報著正在重為她導航,聲音有些格格不入,吸引了其中一個男人的注意力。
他吐出一口煙圈,眯著眼朝她看過來,隨即壓低聲音和身旁同伴說了一句什麼,緊接著所有人都朝她這個方向看來。
打量的目光太過於直白和赤裸,帶著明晃晃的性暗示。
向枝後頸發涼,身體的疲憊和恐懼感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已經被盯上了,向枝不可能假裝不知道還往前走,幾乎是下意識地,她轉過身拔腿就跑。
身後男人嘰嘰哇哇吐著帶口音的英語,向枝聽不懂,但是知道那就是髒話。
陌生的異國街頭,向枝舉目無助,她怎麼跑得過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不消一會,她就被追趕上,並且團團圍住。
向枝一臉張皇無措,雖然她不是嬌滴滴輕易掉眼淚的嬌花,但當下的情形,向枝真的被壯漢嚇哭了。
正打算開口和他們交涉,迎面開過來一輛黑色轎車,車不慢,還開著雙閃,向枝被車燈晃了眼,再一抬頭,不知什麼時候下來六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肌肉賁張,戴著耳麥,一身保鏢的行頭。
訓練有素的步伐輕而易舉就蓋過他們的氣勢。
向枝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警惕又心存僥倖地期盼著這群男人是來救她的。
她眼眶裡含著一泡淚,定睛目視著保鏢將那群男人從她身邊拉開,也正是這時,她看清朝她走來的喬望。
他腳步急促,將她拉到身前,「我來晚了。」
像電影裡男主角英雄救美的開場白,他姍姍來遲,卻又巧妙地幫女主角化解危機。
向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有精力去聯想到電影情節,可能她病中情緒敏感,又或者是喬望的到來讓她覺得驚艷萬分。
但是哪一種都不是向枝此時應該想的。
她跑太快扭到腳,腳踝處正傳來鑽心的疼痛。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紅得像兔子,「我腳扭了,好疼。」
喬望視線落在她腳踝上,「能走嗎?」
向枝想也沒想就回嘴,「當然不能,疼死TaT」
喬望沒抬眼,猶豫了幾秒,解開西裝的扣子微微彎腰,扶著她後背和腿彎將人橫抱起來。
費柷匆忙別開眼,自覺地為喬望拉開后座車門,然後走遠。
向枝腳上的扭傷不嚴重,但是剛剛跑了一路,喉嚨里灌進了風,鼻涕和咳嗽止不住。
車外,喬望低聲在打電話,車門一開一關,他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便捷的藥箱。
向枝咳得滿臉通紅,眼皮連帶著臉頰那塊像是被人打了腮紅,車內一地的衛生紙,喬望打開一支體溫計,見她停下來遞給她。
「你先量一量,我讓費柷去找最近的醫院。」
整顆腦袋咳得昏昏沉沉,向枝接過,腳痛和身體的不適都比不過剛剛的遭遇讓她難受,胡亂把體溫計塞進嘴裡,眼淚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掉下來,聲音委屈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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