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不在意这个,南市私底下也有赌场。
两年前吧,他跟招财他们几个小年轻刚知道有赌场这东西,也都想去玩,找个刺激。
这心思不知道怎么被何哥看出来了。
何哥亲自把他们都带过去,麻将、骰子、纸牌等等,各种玩意,一一教给他们,让他们看得眼花缭乱。
等他们自以为学会了,何哥就坐在他们对面,一个接一个跟他们玩,连玩七天。
他们输的别说底裤了,连身上的四肢都输完了。
最后几天,他们甚至都差点跪下来求何哥。
行行好吧,何哥,咱别去了,给我们留个全尸吧。
何波笑的漫不经心,却还是逼着他们在赌场玩够了七天。
不,是被何波玩够了七天。
现在听见赌场,袁河心里甚至都有点恶心。
“然后呢”
孟宁猜测,“你是不是在赌场遇见让你送货的人”
司机看了孟宁一眼,袁河忙道,“那是我姐,亲姐。大哥,你是不是在赌场遇见的他们”
“你姐看着长得挺好看的。”司机低声嘟囔一句。
“对,就是在赌场遇见的。弟弟,我跟你说,那群男的在赌场一看就是老手,什么也不好奇,什么也不玩。但他们领头一看就是个新人,看什么都很新奇,感觉好像什么都不会玩。”
“什么都不会玩领头的长什么样”
“高高瘦瘦的一个男的,眼睛狭长,脾气看着挺好,脸上老是带笑。”司机又重复一句,“领头的就是什么都不会玩,好多都是我教他怎么玩的。”
袁河问出关键,“他不会玩,那他会输吗”
“还行吧,输赢参半,但感觉运气很好,好几次都能压中冷门。”
赌场还能有冷门
袁河越听越觉得像何波。
“大哥,你跟他玩了”
“玩了,”司机点头,面上坦然,“我跟他玩了好几晚,最后一个晚上,他跟我赌,还真邪门了,前几天,我一直赢。最后那天,我倒真是没赢几盘。”
司机说着,还在感慨,“看来,运气这玩意,还真不是一直都在一个人身上的。”
袁河“”
“你输了,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货呗。我赌输了,我给他免费跑三趟货。”司机不以为意,“对了,东西都在我车上,你们赶紧运下来,晚点我还得回厂里呢。”
袁河看孟宁,孟宁右手敲着左手小臂,“他跟你说,他姓什么吗”
“姓波,就是那个水面河波的那个波。”司机嘟囔,“姓还挺奇怪的。”
水面河波,何波。
袁河瞬间起身,真的是何哥。
何哥没事
“财务”
孟宁也松了口气,慢慢露出笑,“卸货。”
“哎”
袁河应的爽快响亮,“弟兄们走喽,咱们卸货去”
“好”
一群大男孩们鱼贯而出,孟宁喊着走在最后的两个男孩,让他们捂着司机的眼,把人带出去。
司机走之前,还在跟孟宁道,“哎,你们记得跟那个波同志个你们的信号,货我可是送到了。他可别给我写举报信寄我单位去。”
信号
他们一般送货都是用罐头厂何波砸出来的老司机,人都是何波处出来的。
哪有什么信号。
一看就是何波套出来司机的单位什么信息,忽悠人的。
“行,你放心吧,等我清点完货,我立马信号。”
司机嘟囔,“清点啥呀,你们口都封的那么好,完全没人动过。”
孟宁笑笑,没接话,挥手让小方他们把人带了出去。
“货卸完了吗”
“卸完了。”
一共是四个麻皮袋子,两个大的竹编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