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嗜酒的秘密被他撞见,他就被空海视为心腹,他也学着偷偷喝点,吃点荤腥,改善改善素的昏的生活。
“我说,我说,郡主莫要生气。”
金云骞嘴角上扬,放下香烛,那僧人指着对面的墙壁道,“就在菩提老祖画像的后面,有一间密室,是师父面壁,悟道佛法的地方。”
湫儿见密室窄的只能放下一榻一垫,垫子上方果然有盂兰盆,红色延龄果璀璨的光华,照亮斗室。那垫子是四四方方的一块蓝斑布。
“拿到了,就快走吧!”余天凌小心翼翼地摘下红果,湫儿被他拉着出来。
“姑母有令,无大事不得入宫,你们更别想进去了,这果子我来送给你师父吧!”
“不用,我想交给余大人,让他老人家代为转交。”湫儿为了稳妥这样安排,余天凌点头同意。
“你信不过我?亏得我来帮你们。”金云骞扭头离开,湫儿急忙拉住她,解释道:“你别生气,交给余大人,最稳妥,是关师父的安危,并不是不放心郡主。”
“好吧,我肚子饿了,我们快回去吧!”金云骞揉着咕咕叫的肚子,拉着湫儿的手,很快离开了,余天凌退后两步,退到那方陈旧的蓝斑布前,摸了摸,现垫子下面有一个硬物,他伸进去摸,触手冰滑,半月形,他拿出来一看,是块冰蓝色水晶雕刻的一尾鲤鱼,尾巴却没了,雕刻粗糙,鱼身向左弯曲,边缘裂开,他想:“空海为何收着一块不值钱的碎玉?”
“阿弥陀佛,大胆,你们是什么人,敢闯入佛堂境地?”余天凌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暗叫不好,匆匆跑出去,见湫儿、金云骞被阻,为的和尚瘦黑有神,倒像个苦行僧。
“余天凌,快走!”余天凌看到那个小和尚被押在苦行僧的身后,禅房里酒瓶子还没来得及收拾,他想尽快脱身,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施展宗门法术,虽然师父不许,眼下也没有比它更快的脱身办法。
湫儿、金云骞回王府后,他又想赶在天亮之前把延龄仙果送到师父手中,急冲冲地赶往余府,“少侠,大人前两日入宫侍奉了,还不曾回家。”
听到老管家的回话,余天凌心想,怎么这样巧,他略一思索,皇宫又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没有去过,师父一人在宫里,这最后两日,最是危险,师父要有什么事情,才是孤立无援,他才不指望江如济呢!
想到此处,他又向皇宫的方向而去。
他也没时间回去换夜行衣,仗着自己本事大,穿过了外城的樊胥守备军,进了内城。
内城楼宇众多,那日傩祭,他是跟着仪式队伍走的,自然不用认路,眼下天又黑,他也记得怎么走,他想,皇帝老子住的宫殿,该是最宏伟华丽的,灯火通明的地方兴许就是。
他心急如焚,想快点见到师父,“凤仪宫?”他现找错了地方已经来不及了,脖子后一下剧痛,他意念顿失。
云霄子正从帝后处出来,他适才和空海辩论佛道,败下阵来,一脸悻悻然。
帝后对他本就平平,青帝好的时候,看在皇帝的面子,如今青帝抱恙,帝后对他也没有好颜色,招来了空海,明摆着给他难堪。
云霄子在凤仪宫门前回望,眸子暗沉,喉咙里哼了一声,“再过两日,看你这婆娘还敢对本宫主放肆。”
他刚甩了袖子要离开,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人潜入了凤仪宫,就在不远处,他隐藏在树后,当看清是余天凌后,“妙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
他心中狂喜,趁着余天凌不备,暗下杀手。
“这小子来宫里干什么?”
定是和他师父有关,云霄子想了想,看清倒在地上的余天凌怀中鼓鼓囊囊,似乎有个盒子,他探手摸出,打开是几颗红色的果子,他不知道是什么,“他带着这个东西冒险进宫,定是好东西。”
他放入了自己怀中,“这小子总不能躺在这,杀了他溅一地的血,我怎么收拾?”
他诡计多端,叫来禁卫兵,“本宫主,在帝后宫中抓住一个刺客,你们押去刑部右侍郎金连仲大人处,严加拷问,嘱咐金大人,这种小事,先不要告诉帝后,待到两日后,本宫自然禀告王爷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