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我,我来救你了。”
“师父,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余天凌急切地抓住牢门。云垚子僵了僵,问道:“天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师父,先出去徒儿在向您禀告。”说着,双手奋力拉扯牢门上的一把大锁。
余天凌见那是一把子母锁,金云骞的钥匙根本打不开,急得又是撬,又是砸,又是用火术烧,它还是丝毫未损。
“天凌,让开。”云垚子双掌画圆,缓缓推出,金云骞见他两掌之中,生出一团浓浓的白烟,中有蓝色的电光,霹雳炸响。
这团电光越来越犀利,火舌很快变成红色,只见红色的电光,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缠上了牢门上的这把锁,这把大锁外面包着的铜皮被烧的裂开,露出里面的子锁,电光还在锁上燃烧,哐当一声,子锁落地,云垚子抬脚踢开牢门,三人一溜烟地出了宫门。
云垚子暗暗奇怪,为何一路上,无论外城、还是内城,守备都极为松懈,让他们顺利离开。
他来不及细思,一口气跑到郊外,才停下脚,金云骞见他丝毫不喘粗气,脚步扎实,又见他刚才施的电火术,心里已经佩服地五体投地。
她从前跟着云霄子学会了易容术,法术还没有学,云垚子的法术,明显高出云霄子,何况云霄子已死了,她想父王的大业,顺利推进,她暂时没有任务,要是云垚子能收她为徒弟该多好。
不过,他是杀死皇帝和太子的凶手,父王是这么说的,他自己都朝不保夕,又哪有心思来收徒弟呢?
金云骞不说话,一路上在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云垚子呼出一口气,问余天凌身旁的黑衣人是谁,金云骞这才拉下面纱,云垚子见是她,用责备的眼光看着余天凌,又看了一眼金云骞,冷冷问道:“是她救了你?”
等到余天凌的答复后,他很有疏离感地说道:“郡主今日之恩,贫道他日定会报答,就此别过,云霄子罪有应得,我们玄天宗以后不会再和宣南王府有什么关系了。”
金云骞当然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明面上说玄天宗不会依附宣南王,不论将来政局如何,暗地里是说,她和余天凌没戏。
金云骞娇俏一笑,看着傲气的云垚子,道:“道长说的太早了。你们各自欠我一条命,以后别忘了还哦!”
正说话间,金云骞身后突然出现了大批人马,“你们没机会逃了。”为的竟然是屛翳,只见他让开主位,队伍中走出了一人,金云骞一愣,道:“父王。”
云垚子脸上一阵血涌,瞪着余天凌:“我就说宣南王府的人哪会那么好心。”
看着余天凌颇为失望的神情,金云骞又气又恼,定了定神,问道:“父王,你派人跟踪我?”
屏翳摇头晃脑,抖着手中的长剑道:“还是王爷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郡主,他们逃不掉的,都得死。”
他又对云垚子嘻嘻笑道:“师叔,等明年的今天,师侄会给您烧纸钱,连着师父的一块烧了,倒也省事。”
“你这个狗东西,你疯了。”金云骞一个响亮的耳光打过去,又想打第二掌,手腕却被屏翳紧紧地抓住了,他低声下气地说道:“郡主,你偷放罪臣已经让王爷很失望了,不要执迷不悟。快点求王爷原谅。”
“好”
屏翳听她说好,一怔,没想到骄傲的金云骞那么快答应,他恍然松开了手,金云骞又啪的一声打了他第二个耳光,屏翳没想到金云骞还会打她,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又羞又委屈,一时不敢说话,金云骞秀美的眉毛挑着,“你是什么东西,敢教本郡主做事。”
宣南王走到女儿身侧,拉着金云骞的手,道:“屏翳现在是太微宫的新宫主,你不要这样对他,让他在众人前没有面子。”
云垚子怒骂道:“屏翳,你师父被他所杀,你是他的徒,你不为你师父报仇还认贼作父?”
“他活该,他当我是他徒弟吗?他只当我是他养的一条狗。”
屏翳被他骂的勾起了多年对云霄子的怨恨,他转头对带来的人道:“这两个贼道,犯了重罪,杀了他们,王爷重重有赏。”
“就凭你,有本事的一起上吧!”余天凌神情一肃,扫了一眼众人傲然说道。
宣南王仰天大笑,一副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样子,“今晚,本王要他们死,还要他的剑。谁能做到,本王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