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赠送的两张话剧票最后到底还是落入了格子间大眼姑娘的口袋。
她满面欣喜之色,摇晃着沈玄清的胳膊亲昵:
“ste11a,你也太好了吧。我正愁这周末约会没有好的去处,这不,你就给我送了个大大的惊喜。你说这是不是叫打瞌睡有人递枕头哇!”
她一只手拽着沈玄清,一只手晃晃两张票根,看得出来是自内心的高兴。
沈玄清许久没有看到过这么纯粹的职场笑容,所以内心也跟着雀跃了几分。
敛性收心,正准备继续把未核验完的数据进行二次校验时,余光却瞥见邻座关电脑,整理文件的动作。
沈玄清抬腕看了眼时间,距离下班时间还有1分钟。
“我去,你这掐点也掐得太准了吧!”
大眼姑娘面上笑嘻嘻,戏谑道:
“干的越多越倒霉,干的总在干,看的总在看。看的给干的提意见,提意见还不算,还要躲在暗处搞暗算。”
沈玄清被她这竹筒倒豆子的rap给整懵了,领悟过来后,方才对着她缓缓竖了个大拇指。
联想到自己最近在工作上的不顺,她不由得深以为然。
干得好,不如汇报好,有能力,不如舔-得好。
在这段插曲的中和下,她手头上的工作进展也莫名顺畅了许多。
结束时,金乌西沉,华灯初上。
疲惫的身心被回家躺尸的动力驱使,脚步格外欢快。
沈玄清今晚回观澜小区睡。
经过长达一个星期的拉锯战,她终于和漆曼谈好了独居条件。
保证每天一个36o度无死角的视频,向漆曼汇报她的行踪,否则,她就得打包跟母上大人合住。
空气中弥漫着自由的气息,她闭眼深吸一口,指尖愉悦地按下6位数开门密码。
“叮铃”两声,门应声而开,入目是满室的明晃。
客厅、厨房和阳台的灯都亮着,洗手间隐约传来流水声。
她在玄关处蹬掉高跟鞋,伸长脖子往客厅处瞧:
“妈,是你来了吗?”
窸窣的流水声继续,并未听见熟悉的声音。
她眉头微蹙,迟疑地走向洗手间方向。
脚尖距离玻璃门1米之际,门自内向外被打开。
先撞入眼帘的是大面积的蓬头散,其次是集中在嘴角和额头的抓痕。
沈玄清内心咯噔一下,心跳加,她焦灼地跑上前,扶住漆曼的双肩上下打量:
“妈,你这是怎么了?”
对面人没有回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待浊气下行,这才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
“清清,你就光明正大地住这儿,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顾不得事情始末,沈玄清搀着她走向沙,又扭身去卧室拿医药箱。
她垂着眼皮子,指尖捏住棉签一头,仔细地替她处理脸上的伤口,一边引导漆曼开口:
“妈,您这是怎么了?告诉你女儿我,我帮你出气!”
女人胸口仍有轻微的起伏,她捉住细瘦的手腕,将她拉坐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