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才是被欺負那一個?」
陳靈山見青羅這樣忍不住出聲喊道,謝之閔只是衣裳亂了些,他根本沒打到人,倒是他,青羅出來前一刻,被按在地上打的一直是他。
謝之閔看著青羅揮著不知從哪裡撿的棍子有些想笑,但是下一刻眼神又柔和起來。
「他不走我們走,回家吃飯了。」謝之閔拉著青羅的手腕,把齜牙的小哥兒帶走。
陳靈山自討沒的嘆了口氣,今日算是里子面子全丟了,回去要被他爹看見了,少不了又是一頓。
垂頭喪氣的回家,他爹雖沒在家裡,但被他娘看見了,也是一陣大呼小叫。
「你個要死的,又出去打架了?」陳嬸子看著陳靈山破了的嘴角,又是心疼又是氣。
「不是我先動的手。」
「那就是你先動的嘴。」陳嬸子了解兒子,這話一出,陳靈山果然閉了嘴。
「快用熱帕子敷敷,等會兒再擦些藥酒,待會回房去待著,仔細你爹看見了又是一頓。」
氣歸氣,陳嬸子還是向著兒子:「跟誰,這回又為著什麼?」
為著什麼陳靈山自然是不敢說的,不然又是一頓臭罵。
「還能為什麼,就是爭了兩句嘴。」
「你們這些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退讓兩步天就塌了麼,身上還有什麼傷沒有?」
「沒了。」
就是有他也不能說啊。
陳靈山拿帕子捂著嘴角,聽不起他娘的念叨,尋了個由頭躲進了屋裡。
沒一會兒,陳靈遠便踏進了屋子「你去找之閔哥了?」
陳靈山背對著陳靈遠躺在床上,以為陳靈遠要責怪他去尋謝之閔的麻煩,誰知陳靈遠下一句話卻讓他身形一頓。
「疼不疼?」陳靈遠在哥哥床前坐下:「我拿了藥酒過來,你先擦一擦。」
陳靈山起身:「我以為你要先問我你之閔哥傷的重不重呢,」
「那他傷的重不重?」陳靈遠順著他的話接了一句。
「重,怎麼不重,可是人家身旁另有人,就是再重擦藥的也是別人。」陳靈山沒好氣的說完,看著弟弟一下黯淡的神色,又自悔多話。
「那個,我,」
「你去找他做什麼,平白添了一身傷。」陳靈遠將藥酒倒在手上,等搓熱了,往陳靈遠嘴角一壓。
「嘶,你輕些,謀殺親哥啊,」陳靈山哀嚎,陳靈遠被他皺成一團的樣子逗笑:「誰叫你打不過人家還要上門討打,」
「誰打不過了,我這不是怕下重手了回來你怪我,」
「我怪你什麼,你是親哥,之閔哥,」陳靈遠頓了一下:「反正我已經不喜歡之閔哥了。」
「什麼?」陳靈山睜大了眼睛:「不喜歡了?」
昨日還哭成淚人,今日便不喜歡了,小哥兒的心思還真是多變。
「小時候趕跑欺負我的小子或許只是他順手的事罷,想來他早已記不得這件事了,只是我一廂情願,總覺著他對我與別個不同,但如今我也想開了,」
「想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