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澈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呼唤。
转身一看,正是朱明月正朝他挥手,笑容灿烂。
看见这张久违的美丽面孔,窦澈心头一阵悸动,
快步来到朱明月身边,下意识欲牵起她的手,却又僵住。
最终,他只是拍了拍朱明月的头顶。
“又拍我头!”
朱明月噘嘴抗议,冲窦澈龇牙咧嘴。
窦澈笑着,拉朱明月上了马车,挥鞭策马,马车便辘辘向前驶去。
“窦澈,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呀?”
“接下来?还没想好。”
“那明天我们进城玩怎么样?”
“明天的话,明月,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如何?”
随着窦澈与朱明月你一言我一语,逐渐远去身影。
贡院之内,正厅之中。
曾泰面对眼前堆积如山的考卷,转身对一众副考官宣布道:
“诸位同仁,我等取材,全凭公正。”
“试卷誊抄、弥封,唯才是举。”
“诸位,请开始评阅吧!”
随着曾泰一声令下,众多考官纷纷投入试卷评阅工作。
本次考试,变故迭出。
尤其是在京畿重地,天子脚下,
更加要求审慎行事。
否则,为何区区童生试,竟需由太常寺少卿兼代理户部尚书亲自主持?
“笔迹潦草,点!”
“文理不通,竖!”
“文中出现两次‘然’字,疑似做记号,叉!”
圈点勾画,五个符号被各位考官运用得炉火纯青。
随着时间推移,批阅过的试卷逐渐堆积至曾泰案头。
越是往后,考官们的评判愈随意。
他们在评阅的同时,不禁议论起此次考试的各种问题。
“想不到,聚美楼竟然被烧了,据说第二天老板就投了秦淮河。”
“自作自受,一场大火不仅毁了整个聚美楼,还殃及周边民居,即便不投河,也得赔得倾家荡产。”
“真是惋惜,聚美楼的招牌活烧鲟鱼今后怕是品尝不到了。”
“还惦记你的鱼呢,这次若不是曾大人临危不乱,加上甲列十六号那位考生用湿布捂口的方法,一旦贡院生群体伤亡,咱哥几个只怕就要在菜市口享用断头饭了。”
此言一出,众考官纷纷点头赞同,
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劫后余生的惶恐之色。
当考官本是美差,却不料遭遇如此变故。
若非曾泰当机立断将考生们赶回考舍,
以及那位提议用湿布遮口过滤烟尘的考生,
无论是考生集体冲击贡院大门,还是导致大量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