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曾經注意到紀媛媛和陌生男人一起出現過,而至於有沒有陌生男人來找她,一至五樓的住戶都觀察不到。對門6o1室的鄰居又長期不在家,同樣對此一無所知。即使證據顯示,紀媛媛在世時經常帶男人回家上床,因為留在床單上痕疊舊痕的□□痕跡說明這種性行為不止一次兩次,而是高頻率的發生。卻沒有人見到過那個男人。
如果是普通的戀人關係,這個男人無法在一段戀情中隱藏得這麼深。警方可以通過查找被害人的手機或電腦來查找她密切聯繫過的男人。但是紀媛媛還是女中學生,她母親雖然人在外地但對女兒依然要求嚴格。一直不同意她在求學期間使用手機或電腦,怕影響她的學習。紀媽媽只給紀奶奶買了一台普通按鍵款的老年手機,好方便她有什麼事隨時聯繫自己。
紀媛媛出事後,紀奶奶就用這部手機給前兒媳打了電話告知噩耗,現在紀媽媽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夏琅一走出紀媛媛的班主任家,就打電話叫肖小月在公安系統里查一下汪世峰其人。得知他的家庭住址在市體校家屬院後,她馬上找上門去了。
對於站在自家門口這位陌生而漂亮的女訪客,汪世峰表現得十分熱情有加:「美女你好,有什麼事嗎?」
夏琅亮出證件表明來意:「你是汪世峰老師嗎?我是公安局的,有一樁案子想請你協助調查一下。」
汪世峰一怔:「什麼,你是警察,什麼案子需要我協助啊?」
「紀媛媛你認識吧?」
「認識,她是我學生。怎麼了?」
「昨天晚上她被人從六樓家中扔了下去,當場摔死了。」
汪世峰大吃一驚:「啊!不是吧?誰幹的?為什麼要殺她?」
「目前一切還在調查中。現在,我需要和你談談,了解一下她在學校的情況。」
「好的,沒問題。請進來坐,你想知道什麼只管問。不過,對於這個女孩子我了解的情況並不多,恐怕幫不了多大的忙呢。」
一邊走進屋,夏琅一邊有意無意地說:「你對她不太了解嗎?可是有人說她在校女子短跑隊的時候是你最偏愛的學生,經常單獨指點她技術動作,各種給她開小灶什麼的。」
可能在兩-性關係方面犯過錯的原因,汪世峰對這方面格外敏感。他一下子就聽出了夏琅話里隱藏的含義,馬上瞪著眼睛嚷開了。
「警官,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怎麼聽起來有些不是味道呀!紀媛媛在校短跑隊裡是棵好苗子,我是想把她培養出來,才經常單獨指點她技術動作,給她開小灶。這些純粹都是從專業角度出發的行為,你們可千萬別想歪了?」
對於汪世峰急切的解釋,夏琅一臉不為所動的淡漠神色,看著他似笑非笑地問:「汪老師,你很敏感哦!我隨便說一句話你就解讀出了這麼多內容,該不是做賊心虛吧?」
汪世峰急得臉都白了,「我不是做賊心虛,而是……而是我怕人故意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讓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沒錯,我以前是背著老婆在外頭搞過女人,但女學生可絕對不是我的菜!我喜歡那種三十左右的輕熟女,有風情有味道的那種。十幾歲的小女孩毛都還沒長齊了,青瓜蛋子啃起來有啥意思啊!」
夏琅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便直截了當地詢問:「那昨晚十點到十一點期間,你人在哪兒?」
「我在家。」
「一個人?有沒有人可以證明。」
「沒有,老婆去年跟我離了婚,我現在是王老五一個人,上哪兒找人證明啊?」
汪世峰很清楚這個回答對自己不夠有利,他一臉百口百辨的表情,賭咒發誓地說:「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跟紀媛媛的死沒有關係。她只是跟著我練習短跑,我們平時沒有任何私交。無端端的我幹嗎要跑去殺她呀?」
夏琅定定地看了汪世峰一眼,再環視了這套他獨居的小公寓一番,之後她果斷地決定不再浪費時間。
「好吧,汪老師,我的問題都問完了,謝謝你的配合。再見。」
夏琅在外頭奔波一番回到分局,一出電梯門就遇見了夏侯冶。他停下腳步詢問她的進展,她無奈地搖著頭說:「沒什麼太大收穫,雖然一度有個嫌疑人,但見過面後我就把他給排除了。」
「哦,為什麼呢?」
夏琅之所以會排除了汪世峰的嫌疑,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那些賭咒發誓的話,有些謊話精可以把假話說得比真的還真,讓別人都深信不疑。而是汪世峰是一個離異獨居的男子,如果他真和紀媛媛有染,完全可以把紀媛媛帶回自己家享受魚水之歡。而不用在紀奶奶的眼皮子之下偷偷摸摸。
對於夏琅陳述的理由,夏侯冶十分贊同:「沒錯,如果汪世峰是紀媛媛的大叔情人,他們倆的伊甸園應該是汪家而不是紀家。而之所以選在紀家偷歡,顯然那位大叔一定是有家室的人。他在自己家裡不方便幹這種事,帶一個未成年少女去外頭開房又風險太大。所以,最安全的地方當然是紀家。」
「是啊!紀奶奶耳背,摘掉助聽器跟聾子差不多。晚上又睡得早,睡著了雷都打不醒。還有,她每天中午吃完飯就去社區活動室打麻將消磨時間,打到五點半才會回家。現在是暑假紀媛媛不用上學,奶奶又天天下午不在家,她叫情人來家裡廝混就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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