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琅的話讓夏侯冶若有所思地摸起了下巴,「可是她要怎麼叫呢?她並沒有手機之類的即時通訊工具呀!」
「紀奶奶的生活很有規律,打麻將和早睡都是雷打不動的習慣。紀媛媛只要把這些情況告訴那位大叔,他自然就知道踩準時間再過來。」
「但有時候難免會出個什麼岔子。萬一紀奶奶這天有什麼原因沒去打牌呢?他跑來敲門要怎麼解釋呢?如果這種情況只出現一次還可以說是敲錯了門,但如果出現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就不好解釋了。不是嗎?」
夏侯冶的話讓夏琅忽然有所觸動,紀媛媛的大叔情人應該能夠經常接觸到她。最初推測這個人或許是她的老師,在學校里與她秘密發展了一段不軌之戀。但現在學校那邊的所有男教師都已經被排除了嫌疑,而據紀奶奶的說法紀媛媛平時放學後又會準時回家,鮮少外出亂跑。所以,這位大叔情人顯然能趁她在家的時間與她培養感情。這意味著,他極有可能是紀家的熟人,平時有機會經常出入紀家。
「夏侯隊長,我猜這個男人沒準是紀家的熟人。所以,他在紀家出現不會引起紀奶奶的懷疑。」
「嗯,這個猜測很合理,馬上找紀奶奶了解一下相關情況吧。」
夏琅的猜測讓夏侯冶滿意地笑了,這位年輕的女刑警十分聰明,悟性很高,許多時候他只要稍微給點提示或點撥,她就能迅geT到重點所在。他就喜歡這種一點就通的人,最怕跟笨人打交道。
接到夏琅的電話時,俞皓天和張揚已經在返回局裡的半路上。聽完中隊長的最指示後,兩個人又重回到紀家,找到紀奶奶了解平時是否有什麼相熟的男性經常登門造訪。
紀奶奶告訴兩位刑警,的確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那就是前兒媳的表弟王占仁。前兒媳改嫁並隨後任丈夫去了外地後,她就把前婆婆與女兒的生活拜託給了這位表弟幫忙照應。家裡有什麼髒活重活,又或是燈泡炸了、水龍頭壞了之類的,紀奶奶都是打電話請王占仁過來幫忙。
「你們不會懷疑是王占仁搞了我孫女兒吧?如果是,那這個傢伙簡直就是畜牲不如啊!媛媛論起來可是他的外甥女,這是□□啊!」
「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這點,具體情況要等我們找到他了解之後再說。」
再次走出紀家時,張揚擰著兩道濃眉說:「如果真是這個王占仁乾的,我好想把他的老二剁下來餵狗。」
特警出身的張揚平時性格嚴肅,寡言少語,難得會說出這樣意氣用事的話語,可見他對這種事是多麼的深惡痛絕。
俞皓天附和說:「我也想。估計還有很多人會這麼想。」
兩名刑警趁熱打鐵地跑去找了王占仁,並把他帶回了局裡問話。
王占仁坐進審訊室後,得到消息的夏侯冶走到口供室隔壁那間小屋裡,通過單向透視鏡觀察著這個男人。夏琅也在鏡子裡站著,忍不住輕聲詢問他的意見。
「夏侯隊長,怎麼樣?你覺得這個男人會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一邊仔細端詳著王占仁的外表,夏侯冶一邊搖著頭說:「恐怕不是——你看這個男人的長相,如果你是一個年僅十六歲懷著一顆粉紅少女心的女生,你會愛上這個王占仁嗎?
夏琅下意識地打量了王占仁一番。王占仁今年四十五歲,職業是水電工人。他長得五大三粗,嘴有點地包天,牙齒又很不整齊,皮膚還黑得像個非洲人,屬於長相欠佳的那類人。
觀察的結果讓夏琅苦笑著說:「好吧,我必須承認我不會。雖然看臉這種事是膚淺的行為,但是有時候人就是這麼膚淺了。」
「是的,尤其像紀媛媛這種才十六歲的年輕女生,正處於一個最膚淺的年齡段,我有理由相信她是外貌協會的資深成員。能把她哄到手的那位大叔一定是位很有魅力的帥大叔。可這個王占仁不僅外表與帥字無緣,而且在他身上也看不出任何能夠吸引異性的地方。你看他指甲縫裡的污垢;肩膀上那層頭皮屑;鼻孔里露出來的兩撮鼻毛;還有從他那口焦黃的煙漬牙判斷,我百分百肯定他說話時有很濃的煙臭味。這樣一個不修邊幅不講衛生還一開口就噴出一股煙臭味的男人,紀媛媛怎麼可能會愛上他呢?」
夏侯冶觀察到的一切,讓夏琅無法不信服地點頭:「是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兩位上司在觀察室里的對話,俞皓天和張揚在口供室里聽不到,他們繼續按照之前的想法審問王占仁。
對於警方懷疑自己與紀媛媛可能有染的事,王占仁被氣得不輕,他甚至還怒不可遏地拍了桌子。
「有沒有搞錯,你們居然懷疑我搞了自己的外甥女兒。我是人又不是禽獸,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啊!還有她出事那晚我加班加點在一套房裡安裝水電線路,根本沒有去過她家好不好?」
張揚冷冷地問:「有人可以證明你當晚在那裡加班嗎?」
「這個……」王占仁啞了一下:「沒有呢。因為那是我接的私活,自己一個人過去乾的,沒有同事在場。但是我那晚真的在那邊幹活,真的沒有去過她家。」
俞皓天問出了一個直擊要害的問題:「既然如此,那你是否願意提供dna樣本來讓我們徹底排除你的嫌疑呢?」
王占仁毫不猶豫地就點頭:「當然,你們要什麼我都提供,只要能讓我快點從這檔子破事中脫身。我可不想傳出什麼表舅舅搞了外甥女之類的不實傳聞,那樣我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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