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潘樾说。
郡主大惊:“他想谋反!”
“卢将军入狱,朝廷很快就要册封新任大司马,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揪出此人。”
杨采薇问:“新任大司马可有人选?”
“有,现在呼声最高的是平定西北外军哗变的功臣,大将军荀坚。”郡主回答。
潘樾和杨采薇对视一眼,深知事态严重。
“这个幕后主使很可能在十五年前改过籍贯,郡主,你可有办法找到原本的军队名录,查看一下这个荀坚是否是陇西籍?”杨采薇说。
“我姐夫一直掌管兵部文书,我现在就回府查找。”
潘樾看向杨采薇,说:“我们也别干等着,我这就去天牢见见卢将军,看他究竟知情多少。”
“那天黑之前,我们再来这里碰头。”郡主说。
潘樾和杨采薇点头,大家分头行动。
*
天牢大门打开,狱卒带着潘樾和阿泽走进去,阿泽拎着一个食盒。
有守卫头领再次查验,潘樾亮出璇玑令,守卫抬头,认出了潘樾。
“这不是驸马吗,您不去筹办喜事,怎么到天牢这种污秽之地来了?”
“郡主托我来见一见卢将军,有一私事相问。”潘樾回答。
“驸马,请。”守卫尊敬地带路,潘樾向天牢深处走去,没走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站住。”
潘樾脸色一变。
来人正是潘瑾,面色铁青,父子在狭窄的走廊里对峙。
潘瑾紧盯着潘樾,却说:“气色不错嘛。我以为那一剑,会让你消停几天。”
潘樾淡淡问道:“父亲有什么事吗?”
潘瑾向他迈近一步,低声说:“卢将军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父亲放心,是郡主授意,不会牵连潘家。”
潘瑾听此,面露无奈,从袖管里拿出一枚小瓶,塞进潘樾手里,就转身离去。
潘樾不解其意,把小瓶转向正面一看,上面却写着“养元散”三个字。
潘樾动容,望向父亲离去的方向,忽然觉得他的背影消瘦了很多。
关押卢将军的牢房在最深处,狱卒打开重重锁链的牢门,潘樾和阿泽走进去,看见牢房内坐着一个英武的男子,五十余岁的模样,正是大司马卢将军,他虽然衣着脏污,但是却整齐不乱,端坐牢中双眼紧闭。虽落魄,却仍然保持着高官的气度。
阿泽从食盒中拿出酒菜,摆放到了桌案上,然后退下。
潘樾坐在卢将军面前,但他闭着眼睛,自始至终并没有看潘樾一眼。
潘樾说:“卢将军,我带了一些酒菜来,可否赏脸共饮一樽?”
卢将军淡淡地说:“你走吧,我不想见任何人。”
“为你翻案也不想么?难不成大人打算就此认罪?”
卢将军轻哼一声。
“西北外军哗变与我无关,赃银是小人栽赃,但我是皇上认定的罪魁祸,你凭什么说翻案的大话?”
“凭我知道,冤枉大人的,是一个与大人一样改过籍贯的陇西人。”
“改过籍贯”这几个字让卢将军意识到潘樾确实知道些什么,他睁开眼睛看着潘樾,
潘樾这才正式自我介绍。
“在下潘樾,见过卢将军。”
“你是潘瑾之子、与郡主成婚的那个潘樾?”
“正是。”
卢将军打量着潘樾,目光中充满疑虑。
“我被冤枉,与陇西人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