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惠苒卿攥着拳头,仰头寻找他的唇,身体难耐,情亦难却,靠在霍昶的耳边求饶,“快点,放了我吧,霍昶,我……”手按在他腰臀处乱抓起来。
她的汗水和泪里都透着让他满足的馨香,霍昶嗅着她的味道,并不听从,仍致力于给她更多快感,不着急自己攀高。
“嗯……还早,还不是时候……”
虽然直到现在也不想承认这般都是在讨好这个女人,这个总是像惧怕被毒蛇攻击远远躲着她的女人。
又换了几个姿势,每每惠苒卿以为霍昶要罢手的时候,他便会重新寻找她的弱点,进退有致,全面攻击,她鬓角的发丝逐渐汗湿,累的虚脱,浑身都泛着诱人的粉红光泽,霍昶最后的冲刺让她快乐、迷眩,几乎到了从未有过的极点。
回落以后,他深入在她的身体里,迟迟不离开,她也酸痛无力,一动不想动,就那么嵌合着进入睡眠。
惠苒卿是被水声弄醒的,她浑身赤裸泡在浴缸里,霍昶坐在对面,低头认真给她洗澡。
“有话要说?”霍昶不抬眼,冷静非凡。
惠苒卿扯回手起身,拖着带水的身子往出走,霍昶随后站起来,拿了一块崭新的浴巾披在她肩上,见惠苒卿的步子不停,出手拉住她的手腕,虽然刚才他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受情欲驱使不小心把她伤了,但仍旧在那白皙纤细的腕上留下一串红得吓人的勒痕。
不由心疼。“卿。”
惠苒卿微微顿下,眼里涌出泪珠,声音有点发涩地答应:“我没事。想多休息一下,你……你继续洗吧。”
霍昶没有松手,反而随着惠苒卿的一声低呼打横把她抱起,一路
走出浴室,扔进大床。
惠苒卿被摔的生疼,再也忍不下去,裹紧浴巾爬起来半跪在床沿。“霍昶!你发什么疯!”
霍昶不动声色只皱了下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惠苒卿,是应该我问你发什么疯!”
“惠苒卿?!”豁然觉得讽刺,她冷笑一声,“我不是白昕潼吗?”
看见霍昶脸色剧变,眸子里的光沉静如一却始终冰冷冷的,像一把剑直穿心口,惠苒卿垂下头,仿佛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接下来的话:“霍昶,你……你究竟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霍昶凌厉的眼眸微眯,眉心压得更紧。“是谁跟你说过什么了?”
她的耳畔回荡起霍如的那句话,她岂止不了解霍昶,而是从始至终她都没相信过他。手里的浴巾越握越紧,惠苒卿心底蓦地胆怯丛生,瘫坐在和霍昶无数次缠绵的大床,膝盖底下,床单崭新,散发着清冽甘醇的味道。
惠苒卿头顶是他无法躲避的目光,只得有气无力解释说:“是霍如,她和霍姗霍渊来医院看我,把你的身世全都告诉我了,你不必再在我面前继续掩饰你和霍家姐妹的关系,我也早知道你和霍如……我不管你究竟爱我有多少,或者……根本没爱过……我只想问问你,我这样提心吊胆不踏实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我想……我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必每天都周旋于你的阴谋之间的人。”
“阴谋?”霍昶似很无奈地轻笑,眼睫微垂,没等惠苒卿说完,淡淡重复道。
惠苒卿直感有什么东西在勒着神经,心口到指尖都是酸麻得难以自控。“不是吗?”
他终于抬眼,一刻不落地凝视,直到惠苒卿不适地眨着眼移开目光。“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呢?”坐到她身边,“离开我?回到詹子桓身边。”
他的语气不像询问,而是十分肯定,惠苒卿撇头看他,目露凶光:“我为什么要回到他身边。你尽管放我走就是了,我去哪里,投靠谁,不需要你来操心。”
霍昶霍地起身,没说什么向浴室的方向走去,惠苒卿被吓了一跳,腿在床上往后蹭几下。
霍昶回头,嘴角且提着,面善的模样不似从前的他。“卿,这次我带你回来没打算强留你在霍氏,大门敞开,你随时可以走。不过……”手指懒懒地一伸,对向落地窗,“现在外面在下雨,又是午夜,你真的想这个时候走?”
惠苒卿顺着他的手指向外望去,成串的雨珠顺着玻璃表面滑落,两眼一暗,低头双臂环抱住自己,霍昶微不可查地叹息,踱步回来揽住她的肩膀,几分调笑道:“如果你选择和我再亲热一会儿的话……很快天就亮了。”
惠苒卿转脸瞪眼睛吃惊地看他,肩膀剧烈抖动,动作很大,也很用力,向后找枕头,却被霍昶眼急手快抢先一步夺走,她气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双手双脚像只要挣破牢笼的金丝雀乱扑腾:“霍昶,你滚!你滚啊!再靠近你一步我就是……我就是混蛋!不对,你敢再靠近我你就是混蛋!”
霍昶的眉眼弯成柔和温存的弧度,伸展手臂把她整个罩进怀里,任她发癫似的又锤又打,破口大骂,把怨气都发泄出来,最后全无力气地倒在他胸口。
哭声响在耳边,闷闷地,惠苒卿自己都匪夷所思起来。
再动了动,霍昶松开,低头问她:“完了?”
惠苒卿努了下唇,握起拳头狠狠朝他腹部一砸,阴测测说:“想的美,没完!”可惜,他的那里结实得要命,而她的力气总是不在她原来那副身体的估量范围内。
指节被撞疼了,惠苒卿松开手下意识揉揉,咬牙问:“你练过气功?”在美国的时候,中国人有两样东西最出名,中国功夫和中国菜,但曾经的夜家大小姐自然是一样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