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刺破皮肉的声音想起,帕米尔不敢置信地回头。
“我还会用弓呢?”
拉塞尔的腹部一片血红,瘫倒在沙上,眼里充斥着震惊。
是什么时候?
帕米尔确信自己没有错漏过公子的任何动作,那箭怎么做到射中拉塞尔的?
“后会有期喽!仆人的……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公子朝他摆了摆手,朝着墙上一蹬,消失在了侦探的视野里。
拉塞尔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
帕米尔并没有去追,而是立刻反身进行紧急的急救措施。
“该死的,没有干净的纱布!”就在侦探纠结是否要撕下自己的衣服时,旁边递来了一条干净的纱布,“哦,谢谢!”
“要紧吗?”华生帮着他包扎好伤口,“医护班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还好跟教堂的修女偷学过一手。”帕米尔擦了擦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侦探需要的时候,助手总会到场,”华生递过去干净的湿手绢,示意侦探擦一下手上的血迹,“这可是你说的。”
“呃,我有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吗?我怎么没印象?”擦完血迹的帕米尔挠了挠头。
华生的脸颊一红,踢了他一脚。
“不记得就算了,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帕米尔叹了口气,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
“公爵已无大碍。”门口的两位男教士朝着帕米尔鞠了一躬,“只是现在还不方便人进去打扰公爵修养,先生可以明天再来探望”
“理解,”侦探点点头,领着华生走出公爵府。
此时已是深夜,拦辆马车送华生回沫芒宫显然不可能,索性公爵府距离沫芒宫并不远,走回去也勉强能接受。
返程的路上,帕米尔显然在思考着事情,华生也就没干扰他,二人一路无话。
就在华生准备向侦探告别时,侦探叫住了她。
“华生,帮我去找夏沃蕾。”
华生挑了挑眉。
“要监视他吗?”
帕米尔点了点头。
“我仍然不相信这件事情是他干的,但今晚的事情疑点很大,必须做点准备。”
公子显然没有射出那支箭,但那支箭仍然射到了拉塞尔的身上。
抛开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哪怕再让侦探不敢相信,也会是真相。
那支箭,从一开始,就在拉塞尔身上!
……
公爵府。
拉塞尔坐在床上,看着在眼前听令的黑袍人,眼神无喜无悲。
“加,他肯定已经察觉了”
“是。”
门口的两位修士就如同公爵身上的伤口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位黑袍人领命后消失,只剩下公爵倚靠在床头,眯着眼睛,手指轻敲着床板。
良久,才传来一声苦笑。
“真是优柔寡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