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微红着脸,为赵澄更衣,动作轻柔。
瞧着红玉忙前忙后的样子,赵澄也是感到莫名的心安。
红玉边忙,边自顾自说道:“五儿身子弱,今儿早早便睡下了;苞儿因月信未结,身体还有些不适,此时也已歇息了”
赵澄闻言微微一笑,轻声对红玉道:“辛苦了。”
红玉轻咬下唇,并未应答。
柴房内,赵澄将外衣脱下,刺鼻的廉价脂粉味弥漫开来。
红玉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继续动作。
赵澄注意到了红玉的反应,心下顿时明了。红玉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今晚之事怕是瞒不过去。
因此赵澄开口解释道:“今日薛蟠约我吃酒,那厮请了些姐儿来助兴,我身上这脂粉味,便是因此沾染的。”
拎起赵澄的外衣,红玉轻轻嗅了嗅,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却仍依旧微笑道:“少爷无需向奴婢解释,奴婢只是个小丫鬟,哪有资格听少爷解释这些。”
赵澄听得出红玉话中醋意,便继续温声道:“红玉,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做出出格之事,若是不信,你尽可出去打听打听少爷为人。”
红玉低下头,轻声道:“少爷的话,奴婢自然是信的。奴婢……只是担心少爷身子,外间并不干净,还望少爷多注意些。”
赵澄看着红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红玉的手,柔声道:“我省的,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红玉微微红了脸,抽回手,转身去柴房准备沐浴的热水。赵澄满身酒气,不好直接休息。
柴房内,热气腾腾的水已经准备好。
红玉服侍着赵澄沐浴,动作轻柔细心。
赵澄看着红玉娇俏背影,饭桌上被姐儿勾起的火气,蹭的一下,又冒了起来。
“红玉……”
“少爷吩咐?”
“咱们还像那日一般吧……”赵澄柔声说道。
红玉微微一愣,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应道:“是,少爷。”
夜深了,屋内的烛火摇曳。
窗影重叠,投射在窗纸上,分外和谐。
不知多久,红玉依偎在赵澄的怀中,周身松快的赵澄则紧紧抱着红玉,手中把玩着她的梢。
“少爷,您以后还是少去那种地方吧。”红玉羞赧道,“奴婢……奴婢……奴婢其实可以的。”
赵澄轻轻笑了笑,抚着红玉的长道:“你还太小,爷疼你,你且再等等,待你及笄了”
红玉想起娘亲的交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自己比苞儿年长一岁,再过几个月便要及笄,想到此处,偷瞄了一眼赵澄。
赵澄一时间看呆了,心道这般诱人的妖精,身边竟然有两个,这可要了我的亲命了。
赵澄闭目好半晌才压下火气。
“红玉,你且放心,少爷我自有分寸。我不是那能被轻易左右之人。”
红玉抬起头,盯着着赵澄的眼睛,认真道:“奴婢相信少爷。”
赵澄情动,低在红玉额头轻轻印了一下。
这一刻,两人静静享受这份温馨和甜蜜。
是夜,微风轻拂。
翌日,宁国府
晨曦初破,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秦可卿精致而略显憔悴的面容上。
她轻启朱唇,吐出一口悠悠长气,眼中闪烁着复杂情绪。
昨夜,贾蔷扶着贾蓉醉酒而归,秦可卿便吩咐丫鬟们为贾蓉洗漱。
可说来奇怪,贾蓉醉醺醺的,却任谁也不让碰触他的脸。
秦氏疑惑地看向贾蔷,贾蔷也不瞒着,一五一十将赵澄醉扇贾蓉的事告知了秦可卿。
秦可卿转头仔细观量贾蓉,便现他半边脸确已肿起。
秦可卿心道,虽和贾蓉感情日淡,可他毕竟是自己丈夫,怎能容忍被旁人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