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心理准备,景然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帝君不必在我这块儿臭石头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这比草还轻贱的‘真心’打动不了我。”项海葵理也不理,毫不留恋的绕过他继续走,“不如打起精神打败我,喂我吃颗能将我搞失忆的药,更适合你的作风!”
景然绷着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飘逸的长裙将她的身形衬托的更加纤瘦。
就是这样一个瘦弱的女人,背着最沉重的剑,说着最恶毒的话,有着最冷硬的心。
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得不到命运的偏爱,纯属活该!
可以,那便如她所愿。
“项海葵你听好了,路是你自己选的,往后莫又要怪在本君身上!”
项海葵大步向前走,背对着他竖起中指。
……
回到王宫,飞上金莲,项海葵立刻开始打坐,却久久无法沉静下来。
孟家走这一趟的确令她心浮气躁了不少。
而连日来都处于烦躁中的景然,却盘膝闭目,神情淡然。
他在分|身。
通常修为九品以上才能修炼出分|身,而在同一时间内,分|身与本体只能操控一个。
但像他和阴长黎这种境界,基本可以同时操控。
分|身悄然离体,流星般划过夜空,再一次落在孟家大门外。
*
人间,金灵王都别院。
今晚天气极是闷燥,项天晴抱着一个冰枕来到院外,隔着拱门看向院子坐着
的项衡。
犹豫片刻,她走进去:“爹,您又在担心妹妹了?”
项衡微微怔,被阴长黎点拨后,他近来时常反省自己对小葵的态度,同时也担心她此行在外的安全,时常跑神。
项衡回过头慈爱的看向她:“还没休息?”
项天晴不说话,穿过院子走进他房里,将枕头换成自己这几日做成的寒冰枕。
她之前外出寻找师父时,项海葵曾回来过。
等她找到师父回来,项海葵已经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避开她。
而父亲近来则时常锁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项天晴克制住自己,挥去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时至今日她已有所感悟,从前的她眼界和心胸的确是狭隘了点儿。
那是因为她自小生活在银沙城,从来不曾外出过。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父亲和师兄们,他们是她生命中所有色彩。
尤其是父亲,替她拔魔毒,抚养她长大,血雨腥风里用身躯牢牢护住她,待她眼珠子似的疼爱。
她被惯坏了。
身为养女,她害怕项海葵这个亲生的回来之后,自己会从天上星变为脚下泥,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何况她再小家子气也是搁在心里,又没对项海葵干过什么坏事儿。
反倒是项海葵,一句话就令她和父亲之间产生了隔阂。
“爹,您早些休息。”换好枕头,项天晴便要走了。
项衡忍不住又提起她不爱听的话题:“小晴,你还是一点都不肯相
信,是吗?”
项天晴停下脚步:“不是。”
之前她被绑去路家,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等醒来时金灵大乱,路家也倒台了。
她稀里糊涂了一段时日,慢慢对项海葵之前“污蔑”她的话信了几分。
她可能真是上界转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