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耕采药,弹琴鼓瑟,佻达迎佳客,朱冠雪衣,寒眸瘦躯,萧疏立半侧。
虽临溪而渔,酿泉为酒,此乡温柔留不得,可笑多情太守,竟千般不舍。
飞去兮,排云几万里,矫然兮,霜翎不染泥,
任你碧霄晚亭,上下只须臾!归来兮,击水而嘹唳,
晦明兮,驭电摧风雨,纵然天涯比邻,漂泊何所栖?
飞去兮,巉岩何所忌,鸿鹄兮,莫能追片羽,
任你沉浮宠辱,此去不可及!归来兮,晴空高且寂,
俯仰兮,千山层云低,纵然天地无极,此处或可栖!”
一曲落,林珙淡淡起身。
“二宝,你唱得好好听啊!”
大宝小跑到二宝身前,两眼尽是亮汪汪的崇拜。
他二宝好厉害,什么都会。
范思辙煽了煽嘴唇,他讪讪得转过脸去,这林二公子是有点本事,他范思辙是差了那么点。
李承泽举着酒杯的手顿在他嘴边,他就在房内,林珙方一启唇,他的感受最深。
素日里端正有礼的贵公子气质在瞬间变化。
他蓦然就想起林珙作的那句诗词“百花时我不,我若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谢必安长剑颤颤,他死死盯着那道孤傲的玄衣。
一剑破光阴,此乃他的成名绝技!
天高任他高,他自一剑斩出!
但若遇上林珙,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
他这剑,拔还是不拔?
范若若双眸噙满星光,心口处的那温热不停跳动。
哥,或许是从哪里抄摹上去的。
这般公子,如此狂傲不羁,以他的才华,怎会拾人牙慧。
林婉儿轻咳了声,缓解了自己的失态,二哥风华无双,她林婉儿何德何能做他之妹。
“求陛下许郡主婚配自由!”
二哥,婉儿既见你,世间男儿再难入眼。
叶灵儿两眼直,二公子长剑藏锋,她差点忘了,皇城中最富盛名的林相之子,于武道之上,乃当世少有的天骄。
文天下无人出其右,武一剑傲世。
傲岸谦逊,这世间怎会有如此这般人?
“雨疏风骤,海棠依旧。”
叶灵儿低了低眉,婉儿曾与她说,不作数的。
要是,二公子心中无人。
那她是不是有机会。。。。。。
“里面的家伙,给我出来。”
什么才比林哥,就这家伙算什么东西,跟他林哥比。
要不是林哥遭了小人陷害,怎会被个无名小子踩在脚下。
他郭保坤也承认这里面的小子是有那么微末的才华,但跟林哥比,能比吗?
萤火怎敢同日月争辉!
往日的那些公子哥,一个个墙头草,林哥不就是被查了,过几日等鉴查院结果出来了,他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自然知道他林哥乃诗仙下凡。
“再不出来,少爷我可踹了!”
郭保坤手握折扇,在门口叫门。
“好像是郭保坤。”
范思辙摸了摸下巴,不太确定得开口,瞧着这猖狂的架势,听着这略为熟悉的欠揍声,百分百郭保坤,他重重点了点头。
李承泽浅饮了口酒水,他看也不看。
身旁立着的谢必安冷着脸上前开门。
外间的郭保坤抬起脚猛地一踹,“吱呀”木门大开,谢必安稍稍侧身。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