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儿,过来看呐,别玩儿了嘿~”
阿逃不为所动。
周丰年仗着哄孙子的经验,挑了个颜色艳丽的小鼓吸引孩子。
阿逃没兴趣,但蛰存想要。
又失败一位!
叶青竹看着,这得耗啥时候去啊?
一巴掌呼上儿子的小屁股,助他一臂之力。
阿逃迷茫地看看老子,这是干啥?
叶青竹那个脸色,怎么形容呢?
儿子怕是真傻吧?是吧?
没关系的,傻就傻吧,那也是他亲儿子啊。
一屋子人,想尽办法逗阿逃选个东西,结果正主儿谁也不理。
抓周抓周,他周岁的娃儿不抓,一群人就得跟他耗着。
大概是玩够了自己的开裆裤,阿逃晃晃悠悠奔红布去了。
挑挑选选,捡了根毛笔。
柳承眯着眼缝夸赞:
“好小子!有志向。
四叔一定倾囊相授……欸?”
阿逃爬到炕沿,把毛笔往周清潭的方向递。
周清潭笑着哄:
“阿逃,姑父不要这个,你自己留着。”
“呃,弟。”
周清潭试探着低了身,怀里的蛰存接过来,俩孩子嘻嘻笑,大人们一脸懵。
这是个什么说法呢?
阿逃一屁股坐在中间,见围着他的人还不散,小脑袋是真不知道该做啥了。
这么多人还得吃饭呢,王金枝不能干看着不管。
她又不是生了个大家公子,意思意思就得了。
“差不多了吧?咱放桌子吃饭?”
给叶青竹使个眼神儿,孩子被抱起来,屁股下的东西谁也没在意。
盼儿姐妹俩端菜拿碗筷,不过是一顿家常饭,亲戚们聚在一块,倒是先混了脸熟。
当晚,叶青竹把孩子扔给妹妹们,拴了门,盖了被子。
期盼之火熊熊燃烧,王金枝睡醒一觉也没想明白,自家男人跟谁打赌了不成?
腰酸腿软下不得炕,他脸上有光了是吧?
大嫂没起来吃饭,几个人缄默识趣。
别管大哥是啥想法,反正他们过得好,做弟弟妹妹的,只会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