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陈愿。
寻找穿染病的解答。
寻找仇恨生长消弭的规律。
听不清是哪里传来的枪声,耳边的乐声就这样突兀地消失了。
转而代之的是密集的枪声,如同过年的鞭炮一样,噼里啪啦。
一片警戒中,只见一个身影逆光挡在众人面前。
“还是来了。”
“是那个女人!”
陈八喊道。
丁巳在他的惊呼中架枪瞄准,金女人眼神冰冷,没有任何要躲的意思。
陈八下令不要开枪。
双方只好对峙,局面胶着。
瞿宁看着她,身形如铁,正握紧身后的刀把,却突然听她道:“宁宁。”
宁宁?
陈八诧异地看着那个女人,丁巳神色不变,只有戊五慢慢松开了握着瞿宁左臂的手。
瞿宁拔刀的手并没有收回来。
她维持着姿势,诧异地问:“你认识我?”
明明前两天交手的时候还是陌生的。
“看来你已经忘了妈妈,”金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她,“可怜我为救你,彻夜不眠。”
她曾经来过营帐,还救了自己。
瞿宁也看着她,心脏处隐隐有些不舒服。
此时不容多想。
她说:“我是孤儿,我没有妈妈。”
金女人就说:“你可以是孤儿,但是你不能是陈家的孤儿。”
她命令道:“到这里来!”
瞿宁抬起手,横刀随之出鞘,声音低沉。
她持刀,陈八早已站到戊五身前,为她让了一条路。
“看来你是不会自己过来的。”
那女人看着刀脊道,“可惜了,我本不想要一个提线偶人的。”
一瞬间足够生很多事。瞿宁尚未反应过来,心脏舒压带来的抽痛已经让她跪进了水中。如果没有手上的刀,她本应该直接摔进泥沼里的。
身后陈八也意识到情况有变,命令众人退后。
所有人都退到了五米外。没有一个人来扶她。
瞿宁眼角几乎泵出泪来。痛苦让她的呼吸非常困难,全身筋肉痉挛,仅有的支撑只剩下面前陪伴已久的刀。
“按我说的做。”
金女人低声喃喃,唇间吐出一串陌生的咒语,瞿宁鬼使神差地站起就要朝着女人的方向走过去。
这一幕如同惊悚片。
只有瞿宁内心感受到剧烈的愤怒,如同海啸般席卷一切痛苦。
除此之外她能感受的,竟近趋于无了。
午夜寂静的林沼中回荡着瞿宁愠怒的喊声。
“戊五,这就是你还我的吗?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替我做了这种决定?要我受制于人?你要我这样跪着过下半生?”
戊五的脸色非常难堪。
陈八观赏着他的脸色,劝慰道:“活着才有可能,瞿宁,你本来就是原村人。”
“难道一定要是这样吗!”
瞿宁只觉鼻侧一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