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惊动了皇帝,震怒之下,霍槿又一次叫来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
如今,整个皇宫中,对于颜小苦与皇帝的相处模式,只有太医们见怪不怪了,也只有他们最清楚这个女官的重要性,急匆匆的赶来,战战兢兢的趴在下面,等候诊脉。
当所有太医诊过一次脉后,皆一言不发的趴在下面,不敢说话,不知道该如何陈述这个事实。
看了他们的反应后,颜小苦倍感绝望,莫非自己这是中毒了,要大限将至了?饱含深情的的看了儿子一眼:“琅儿,娘不在以后,你要用功学习,千万要爱民啊……”
霍槿听了这句话后,大怒:“一群饭桶,究竟是什么病!一个个都治不了!”
“这……”某为首的太医哆嗦了一下,犹豫了半天,终于战战兢兢的道:“颜姑娘……是……是吃了泻药……”
泻药?
颜小苦悲愤的眼神立刻变做尴尬。
“我没吃啊。”
霍槿也一下子懵了,转过头看了看颜小苦,也有些尴尬了。只好大事化小,轻轻道:“不管是什么,你们给朕治好便是。”
这厢莫名其妙的泻药了,那厢高堪直接把颜尖尖送到了妓院。
你不是很厚脸皮吗?你不是缺男人吗?叫你下毒!整不死你!
颜尖尖还不知道自己珍藏多年的毒药,其实是一包泻药。犹自幸灾乐祸的笑着:“你送我到妓院也没有用!她活不久了,哈哈哈……”
在迦城的时候,颜尖尖和颜小苦关系还不错。颜小苦曾经丢给她一包泻药,说这个药吃了之后三天必死,没有解药!由于她和神医来往频繁,颜尖尖很自然的就相信了,而且随身携带到今天。
于是,高堪专门写了一张纸给皇帝,大有一种把霍槿当同盟的气势。
大致意思为下:你亲自封的一品诰命夫人给小苦下了毒,我把她丢到妓院了,记得要找人治好小苦。
霍槿看完这张纸,明白了泻药的来由,沉默了半晌。
他吩咐道:“那个女人,送到妓院之前,记得在她脸上刻四个大字。”
“吾乃娼妓。”
“噗——”听到皇帝亲口说出这句话,刘玉尾很不厚道的喷了。
正文-中毒
“陛下,左丞相之妻递了牌子,现在正在皇后哪里小坐。”刘玉尾如实禀告,心中明白赵氏家族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哼,他们只会打这个女儿的主意,皇后又只会打楼缓的主意。朕倒要看看,他们能闹腾到什么时候。”
说着,霍槿起身朝北凤宫走去。
路过南姜宫时,与素姜迎头遇上。
好像有很久没见过她了,连她的样子都记得有些模糊了,可毕竟同风共雨五六年,说没有一点感情是假的,整整三年来,也一直都是她陪着自己。
此刻看她实在有些憔悴,霍槿有些不忍心,漫不经心的安慰了一声:“多吃点东西吧,爱妃都瘦了。”
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素姜整个人一震,可当她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转头时,霍槿已经离去,玄黑便服的英气背影,渐渐远去。
身后的随身宫女不明真相,还喜滋滋的道:“娘娘,您看陛下多在意您啊。”
“他现在只是心情好。”素姜咬着唇,俊俏的脸上泛起一丝惨白,淡淡答道。
“为什么?”宫女好奇,急急追问。
素姜心中气闷不已,转过头,狠狠瞪她一眼:“这是你该问的吗!”
宫女立刻敬畏的低下头,噤声再不敢说话。
素姜转身继续向前走,双手握成拳头几近癫狂,为什么?除了因为她回来,还能为什么?
龙靴刚踏进屋,气势便漫卷而来,赵氏母女两人都吓了一跳,看到皇帝便急急站起来行礼。以为皇帝是专程来看自己的,赵西河有些受宠若惊。
霍槿并没让她们起来,一进来便质问道:“丞相之事尚未平息,赵夫人最近入宫的有些频繁了吧?”
赵夫人心高气傲,即使在是皇帝面前,也有些收不住性子,更何况这个人险些杀了自己的丈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见霍槿迟迟不让她起身,老脸一垮:“陛下,臣妾好歹是您的岳母,岂有长跪之理?”
赵西河深知皇帝的脾气,惊恐的拽了母亲一把:“娘!你可不得无礼啊!快给陛下请罪!”
赵夫人没理女儿,只高傲的直起腰板,我好歹是你的岳母,难道你敢动我?
“便是亲生母亲也曾给朕跪过,你一个岳母算什么?”霍槿嘲讽一笑,眸间含利,语调一转,“你给朕记住了。”
“朕的岳母只有一个,便是承光侯的正妻——颜妙!”
地下跪的两人齐齐一愣,颜妙是霍槿登基时,所追封的缓元皇后的母亲,赵夫人冷汗直下,顿时反应过来,皇上的意思是说只有一个追封的皇后,难道是要废后?赵夫人吓得立刻跪着扑在地上:“陛下!臣妾没有冒犯之意啊!”
霍槿再不看她一眼,淡淡道:“滚。”
赵夫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屋,还急急的给女儿打眼色,刺玫淡淡扫了她一眼,安分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再后来,整个房间,只剩下皇帝皇后两人在一起,气氛十分的微妙。赵西河还愣在刚才的局面中,打算废后,这是第二次了,父亲刚刚脱险,待职家中无所作为,自己的地位也不保,难道,真的要孤注一掷,要一个孩子吗?
思定,赵西河立刻抬头,对着刺玫示意。
刺玫立刻会意,很自然的倒了茶点了熏香,心中暗喜,这皇后果然没什么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