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今天能落定吗?”
因为要搬家,全家人已经兴奋了半个月了。徐壮早就想亲眼目睹那鸟语花香的大房子,急不可耐。
“没意外的话,理当可以。”
徐柔柔着一身蓝色的衣衫翻身上马,她为阿清置办了一套漂亮的马鞍,在人群中低调又扎眼。
“行,那早去早回,我们等你回来吃饭。”
温红包着个紫色的头巾,手里拿着刚晒的豆角。天一已经在后厨开火,忙活一家人的早膳。
“得嘞。”
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徐柔柔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傅含清了。
她右眼皮一直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这男人,该不会伤好了就跑路了吧!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没有心!”
摸了摸腰间的竹萧,徐柔柔动荡不安地情绪陡然安稳了下去。
想起他说,只要她吹了萧他就会出现。徐柔柔每每想到他,都会把萧拿出来细细把玩,上面还就有些翠竹的清香,可她依旧没把它吹出声响,有欣喜,也有些难以言喻的顾虑。
皇帝离安阳镇祭祖已足数月,得知圣上离朝,突厥屡屡犯境。
十年前端王傅声带领大隋朝十万铁骑大败突厥国,让他们元气大伤。
整整十年都龟缩在自己的一方土地,不好僭越一寸。
如今傅声深陷谋逆传言,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突厥人听到风声,霎时间揭竿而起。聚众与边境的将士们游击周旋,试探天命。
“陛下,
如今朝野上下朝局动荡。边境国土屡屡被犯,还请您早日决断,启程返京。”
收到了前线截获的情报,各大臣纷纷上书。
“就依各位爱卿的,启程返京!”
隋帝无可奈何,面对各方的压力,只能早日回京,主持大局。
太子年龄尚小,即便有丞相在旁辅佐,依旧难当大任。
可齐王妃却在启程前感染了风寒,不易舟车劳顿,只能暂留在安阳镇,休养生息。
“世子,你母后身体欠佳,不易返京。突厥国之事轮不到你操心,你就暂留在这里陪着她吧。”
皇帝返京,齐王理应在旁辅佐。面对王妃的病,他只能出此下策。
“回父王,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母后。不日痊愈后,便回京与您汇合。”
面对齐王的提议,齐笙求之不得。
他已经整整跟踪了半月有余,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傅含清的身影,实在心有不甘。
“对了,傅家那小子的下落找到了吗?让你行动,怎么这么久了仍不见起色?”
齐王狼子野心,端王就是其最大的绊脚石,此祸患一日不除,他寝食难安。
“尚未。这些日子我派人处处看守,并未发现端王与外界有所勾连,你说他会不会已经……”
齐笙咽了口唾沫,大胆猜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傅含清一日不见,我们就不能放松警惕!”
眉头紧蹙,齐王神色凝重。
“是!”
这些日子,傅含清一直在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