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银竹站在祭台上,冲她做了个鬼脸:“我说我会求雨,你还不信!”
赛明月对他有了几分信任,但他说要阴阳牙,那还是万万不行的。
银竹急得快要跳起来:“不是我要,是,是——”提起他那个剑拔弩张的可恶情敌,他瘪了瘪嘴,“是别人要,要用它来救命。”
赛明月稀奇道:“谁?”
银竹神情很不好:“我情敌,一个臭道士。……”他说着说着,想起那时候,这人当着姐姐的面戳穿他的年纪,太太太可恶了,眉头都拧成了结。
赛明月更稀奇道:“你……”槽点太多,
无处下手,她顿了顿,“你情敌?你要费心费力救情敌?……呃,还是说,大祭司都如此心胸宽广?”
银竹恼怒地瞪着她,嘟囔着:“谁要救他,谁想救他——还不是,还不是他要死了,他死了,姐姐就要难过死了!”
西南十三部族消息闭塞,对远在千里之外的上京城的事,压根不知。银竹便不同了,他通晓动物语言,所以什么大大小小的八卦,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彼时上京城刚张贴出了替四殿下求药的榜文,他很快就知道了,那药方上,一味“阴阳牙”,他记得不错的话,正是西南十三族的宝物。
所以他才不辞辛苦,立即动身来了平蓝山。
哪里知道这明月夫人,丝毫不给他面子!
但他那时还不知道絮絮和赛明月结拜姊妹的事情,若早知道的话,早点说出,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大费周章。
赛明月说,若想要他们族里的宝物,那至少得给他们一点儿好处才行。
银竹于是问她要什么好处,赛明月想了半天,说:“你得给我们打工。”
她筹谋计划得很好,大祭司通鬼神,会求雨,能与万物沟通——他若能在西南留下一段时日,定有大大好处。
银竹瞪圆了乌黑的大眼睛:“啊?”
赛明月说:“我可不做亏本的交易。”
银竹为了情敌的安危,忍之。
答应过后,赛明月拿来一份打工的契约,让他按个手印,契约上要求银竹打工一
年。
银竹只好按下,一边欲哭无泪。
赛明月去取来了阴阳牙,不经意问起他那情敌在哪里,银竹耷拉着眼睛,说,上京城。
赛明月一愣,又问他那情敌叫什么名字。
银竹无精打采,为自己未来惆怅,草草答了个“玄渊”,赛明月终于灵光一闪:“啊——你怎么不早说?!”
这还得了,妹夫快出事了,这小子竟然才说。
当下赛明月就拿上了阴阳牙,拽着银竹,立即挑了部族里最好的几匹马,赶往上京城。
银竹简直被她这态度弄得稀里糊涂的:“什么我早说?我不是早就说了,……”
银竹迟缓地反应过来什么。
赛明月拖着银竹星夜兼程,路上,银竹终于弄明白了,赛明月还与絮絮有这么一层关系,凭这个,若让她拿出宝物来,她二话不说就会给。
所以,银竹弱弱问了一句:“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去你们那里打工了哦……”
怎知赛明月柳眉倒竖:“那不行!我们可是签过契约的,你想毁约?”
银竹仰天长哭。
——
从上京城回来以后,银竹就得去明月寨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