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就将牧瑾抱放在了床上,片刻自己也钻到了牧瑾的被窝里,搂着牧瑾抚摸着她的脊背:“即没睡着,就说说话吧。”
原来他感觉到了。
牧瑾干涩的道:“孩子和郭络罗妹妹”
“孩子没了,郭络罗氏只怕以后也不能生了。”
牧瑾不自禁的又打了个冷颤,觉得弘晖的怀抱又硬又冷,想要逃开,她的大脑空白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她最应该说的话:“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霸着爷叫她多想,后面也不会”
她这样说着还是控制不住泪流满面,这一切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安安分分做着自己该做的,只是偶尔奢望,却又立刻被打回了原形,自己的男人还有另外的女人给生孩子,她还要说都是自己的错。
弘晖听到了牧瑾发颤的声音,有些诧异,伸手摸了摸牧瑾的脸颊却是一片湿润,他讶异的道:“好好这是怎么呢?”
怎么呢?她就是委屈,她躲过去不想叫弘晖碰,弘晖却越发搂的紧:“哭什么?是不是哪里难受?好牧瑾你到底说一声!”
说?有什么可说的,她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会穿越到古代,受这些她从来都不敢想的窝囊气,她越想越委屈,都哭出了声,弘晖越发手足无措,抱着牧瑾又坐起来:“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哭的这样难过。”说着有拍牧瑾的脊背,好似怕她呛着了一般。
又亲牧瑾的脸颊,又抚摸牧瑾的脊背,到底叫牧瑾开了尊口:“你以后还是不要在来个什么独宠了,要是人人都像郭络罗氏一般,我这辈子就只顾着背罪名,也不用活人了,我知道你心里怪我,若不是因为我,好好的一个孩子也不会出事,可我也冤枉!”
弘晖听的诧异的都笑了起来,心也放了下去,轻拍了一下牧瑾圆润的小屁股:“一天胡说八道什么?我怪你做什么?她郭络罗氏自己怀着孩子不知道爱惜自己非要找事,这是别人能拦住的?路是她自己选的,难道别人逼她了?在说那孩子没了,也是因为郭络罗氏先前摔过一次摔断了尾骨,孩子才会被卡住,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难道说怪你了,你就这样委屈?”
诶?牧瑾擦着眼泪,泪眼朦胧也看不清弘晖眼里的笑意和宠爱,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她抽抽搭搭的委委屈屈的扯着弘晖的袖子:“你说你没怪我是真心话?”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不知道明辨是非的人?”弘晖到开口反问。
牧瑾自己怔了怔,难道是她自己的智商降低了?
弘晖已经叫了丫头端了热水进来,牧瑾到不好意思起来,转过身朝着里面,直到弘晖拧了温热的帕子替她擦脸,她才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惹的弘晖脸上有了笑意,拧了拧她的脸颊:“你也知道不好意思?”
牧瑾嘟了嘟嘴。
夜已经深了,折腾了这么久,解开了心中的疙瘩,牧瑾立马困乏起来,弘晖搂着她躺下,也才片刻,便听到了沉沉的呼吸声,弘晖偏头亲了亲牧瑾的面颊,自己也很快睡了过去。
不管明日或者以后还有多少危险等着,至少有这样一个可以将心交付的人,即便在寒冬腊月,也可以有一片温暖属于自己,只要这样漫漫人生似乎都温暖了起来。
四福晋唏嘘的念了一声佛:“虽说是个小格格,但也实在可惜了,竟然没了”
周嬷嬷也跟着叹息:“到底也是郭络罗格格不爱惜自己,说是以前摔过,所以才会这样。”
四福晋叹了一声气:“这都是命”
才说着话,外头报李氏来了,四福晋便收起了面上的悲悯,看着李氏带着一脸的哀戚走了进来:“听说刚生下的孩子没了,哎哟,实在可惜了,要是孩子好好那也是四格格了,到底添了人口是喜事。”
自来李氏的嘴里就没说过什么好话,尤其说到这样的话,四福晋便不想搭李氏,但李氏不说完自己想说的,又怎么会罢休,只说完了这句,片刻就转到了正题:“我怎么听说,郭络罗氏跪在院子里求弘晖,这才动了胎气叫孩子早产了?唉哟,大奶奶独宠,叫怀孕的妾室受了冷落,要不然怕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您也该说说大奶奶了,女子还是大度些好!”
四福晋微皱着眉:“是么?我怎么到不知道?”
李氏便只干干的笑。
四福晋不咸不淡的道:“孩子们也大了,没道理我总是去插手管,在说他们夫妻和睦难道不是好事?有儿有女的,还要怎样?郭络罗氏要跪在院子里难道是别人逼迫的?肚子里怀着孩子还这么不小心,这样说起来等她好了,还要好好说说的!”
四福晋说的李氏哑口无言,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是我太浅薄了,还是福晋说的对。”便也坐不下去起了身就朝外走去,出了院子们不解气的轻啐了一口,果真正室都是一气的,苦的还是妾室!
李氏走了,周嬷嬷才小心翼翼的问四福晋:“福晋真不打算管?”
“有什么可管的?弘晖是个有主意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嬷嬷便也不多言,只是不免想,大奶奶还真是个有福气的
☆、突然
醒来之后得知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死的,而且是因为曾经自己摔过,郭络罗氏显的出乎意料的平静,牧瑾看过几次,她都不大说话,只有苏尔氏在的时候郭络罗氏总是狠狠的看几眼。
这两人之间有着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矛盾,或许总有一日会爆发出来。
不论别人怎样,牧瑾的日子一下子闲适舒服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所以一切都好,元宝过了两岁就显示出了他异乎寻常的聪明,有时候牧瑾闲暇教导他几个字,他很快就能记住,牧瑾给他读的诗词,即便不认识字,在一次看见他还是能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