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点了点头,是啊风景真好,路边的野菜也长的茂盛。
啊呸!她这挖了十八年野菜的恶习。
前面的山村叫连子村,村前村后有几百户人家。
马车驶进村庄,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老不死的东西!快让开,不然老子弄死你!”
“求求你,别打我婆婆,求你放过我们……”女子哭着跪在地上哀求面前的男人。
男人想要殴打老妇人,年轻女子紧紧的抱着他的腿,护着老妇人。
“你们别装可怜!要不是你们欠了我的银子,拖了三个月都不肯还!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孤儿寡母!”男人说的正经,眼眸中都是对年轻女子的垂涎之色。
这附近停下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多管闲事。
男人是个屠夫,有个兄弟也是远近闻名的猎户,姐姐还是县令的小妾,他们一家子富裕,所以向来蛮横,谁也不敢得罪他们。
王宝钏听到吵吵嚷嚷的哭闹声,示意随从上前查看,片刻之后随从回来禀报,说是有户人家欠了人家的银钱,那人要把年轻妇人拉回家抵债。
“荒唐。”王宝钏骂道。
男人正要强行把女子拖走,老妇人哭求,“庞爷,您行行好,您再宽限我们些时日。”
“宽限?”庞屠夫大笑。
老妇人哭诉,“您这五两银子才三个月就生生涨到了八两,我们……我们实在来不及凑……”
围观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求告,“庞爷您又不着急用银子,而且您这利息也涨的太离谱了些。”
“就是啊,人家丈夫从军打仗,你却仗势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哈哈,欺负?老子打这小娘子嫁到咱们村,就瞧上了她!”庞屠夫垂涎欲滴,在人前都丝毫不掩饰。
王宝钏给随从使了个眼色,随即放下车帘。
片刻,马车外头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那位庞屠夫毫无防备的被按倒在地上,几个人拳打脚踢,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你!你们凭什么打人!”
随从王晚打完之后,不无嫌弃的用衣摆擦了擦手,然后将十两银子扔到他面前的地上。
“因为你挡路了。”王晚趾高气昂的道。
“银子给你了,再让我知道你找人家的麻烦,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庞屠夫捡起地上的银子,一瘸一拐的逃走,临走前还放下狠话,“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给我等着!”
王晚扶起地上的老妇人和年轻妇人,“快起来吧。”
“多谢恩公。”
“你们不必谢我,是我家小姐让我救的你们。”
老妇人和年轻妇人走到车前就要跪拜行礼,被王宝钏拦了下来。
“你们可是姓杨?”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回答,“夫家姓杨,民妇正是杨李氏,她是民妇的儿媳兰儿。”
王宝钏请她们上了马车,送她们回家。
路上说起杨李氏从军的儿子,他们说他们半月前还收到了儿子杨雄的家书,可官府的人说杨雄死了。
她们是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也不知道这种事要找谁求证。她们只知道杨雄没回来,抚恤款也没有拿到。
兰儿抹着眼泪,“我家男人没死,他一定没死。”
王宝钏算了一下时间,边城之战已经结束了几个月了,“你确定是你丈夫寄回来的家书?”
兰儿点了点头,“确定,我认得字。”
“他说了什么?”
兰儿一字一顿的说,“雄哥他说他的上官看重他,留他在边城戍守,他说他眼下没法子弄银子送回来,让我和婆婆想法子坚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