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不认识我了?”
“卫副统领,小的哪敢不认识您啊。”门房赔着笑道:“只是我们二公子特意吩咐了,不让卫副统领进府。”
“为何?”
“这二公子没说,小的也没敢问。”
卫南辞冷笑一声,“我想进去,你拦得住?”
“卫副统领,二公子说了,您若是强闯,就让小的去报告给裴将军。”
“他要不要脸?”卫南辞怒道。
门房尴尬一笑,心道也不知是谁更不要脸?
尽管卫南辞心里不忿,但对自家师父还是有所顾忌的。
不得不说,原君恪跟他斗了这么多年,算是狠狠拿捏住了他的弱点。
对方吃准了裴斯远在京城,他就不敢胡闹。
无奈,卫南辞只能绕着原府转了一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翻墙进了小院。
他上次来过原悄的住处,因此轻车熟路地避开了府里的家仆,很快就摸到了原悄的房门外。
不过这会儿原悄屋里似乎有人,而且听声音并不是金锭子。
卫南辞蹑手蹑脚溜到了窗外,屏息听着屋内的动静。
“若是知道你今日不舒服,我就不过来打扰了。”屋内的人开口道。
卫南辞听到这声音便有些上火,只因说话之人是郁鸣声。
更让他上火的事,郁鸣声如今和原悄说话时的称呼,竟变得这么熟稔了。
“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昨晚喝了酒,有点疲惫。”原悄忙道。
卫南辞听到原悄的声音心口不由一悸,他自然知道对方疲惫的原因是什么。
“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情想同你商量。”郁鸣声道:“君怀兄的腿伤也有三年了,虽然他最近也时常坐着木轮椅出门,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他这个状况,若是双腿一直不活动,天长日久就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甚至会引起旁的问题。”
这件事情原悄先前也想过,还打算等天气稍稍暖和一些,就带着大哥再去医馆看看,说不定还能有法子缓解呢!
“郁大哥你有什么法子吗?”原悄问。
窗外的卫南辞对“郁大哥”这个称呼很是不满,闻声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我先前特意去拜访过济仁堂的大夫,朝他们咨询过,当初君怀兄的伤就是他们给看的。”郁鸣声道:“大夫说,如今天冷,可以让他先泡一泡药浴,回头再施针试试看能不能有起色。”
“那我让人去医馆抓药?”原悄忙道。
“我正想与你说此事,我有个朋友在西郊有一处庄子,里头有一方药泉,我想带着君怀兄去泡泡药泉。正好我从前也学过一些推拿,也能派上用场。”
“好事啊,那你问过我大哥了吗?”
“还没有。”郁鸣声道:“他这个人总是太过客气,只怕不会答应。”
原悄点了点头,问道:“那要不然我带他去?只是太过叨扰,不知你这位朋友能不能答应。”
“这倒没什么,你不必担心这个。我是想着,我朝君怀兄说的时候,就说邀请你,到时候你带着他一起去,他应当就不会拒绝了。”郁鸣声道。
他知道,原君怀对这个弟弟十分宠爱。
只要是原悄开口,对方多半不会拒绝。
“此法可行!”原悄又道:“不过……郁大哥你不是还要读书吗?”
“咱们可以挑着国子学休息的日子去。再说了,我这文采也没有多出众,又不打算考状元,时间没那么宝贵。”郁鸣声道:“而且君怀兄饱读诗书,能与他谈书论道,倒是比我在国子学学到的东西更多。”
原悄听他这么夸自家大哥,自是高兴不已。
卫南辞在窗外听着两人的对话,只觉又气又急。
他可不觉得郁鸣声有这么好心。
那小子对原悄献殷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昨晚原悄不就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才忘了赴约吗?
在他看来,郁鸣声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方肯定是知道原悄关心自家大哥,这才借着关心原君怀,故意讨好原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