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继续前行,应该知道我这钱的来头了。
“不傻。”他尾音飘落在我耳边。
我小跑跟上他的步伐,“你什么意思,敢欺君犯上啦。”
“我觉你现在对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
他:“是吗?”
我:“对!”
3
回去的路上,我漫不经心地说:“启浪,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好像比我自己还关心的样子。”
他语气平平却很快的说道:“换成任何一个朋友都是这样。”
我“哦”一声。
他说:“你是我在青山市最熟悉的朋友,你出事我的麻烦可太多。”
我说:“瞎说,你不还有同学呢,你不熟吗?”
他乐,反问我说道:“我们都是出来租房子住的,和同学之间熟不熟你不清楚吗?”
我笑笑应:“这样说的话,也对喔。”
我又说:“刚才那个话题,为什么我出事情你会觉得麻烦呢?”
他想想应:“我不得帮忙处理你的相关事宜啊。”
听到他的答案,我一瞬间愣怔了下,他似乎察觉到我情绪的低落,像说错话般立马补救道:“我这人对待朋友还算仗义吧,所以等下你请我吃饭吧。”
我“嗯”一声应他。
以前我恐怕死都无人问津,而他竟然会想着帮忙处理我的事宜,内心苦涩的感觉油然而生。
风一直吹一直吹,我有点冷,头不自觉的抵在他后背。
片刻,我埋头低声问他:“你了解我吗?”
他思索下,说道:“马马虎虎吧,但你是我的榜样。”
我嗤笑,“我还能成为你的榜样。”
他也笑:“可不嘛,教会我这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算不上榜样吗?”
我苦笑,明明都是些投机取巧的道理,他也敢学。
我又问他:“你怕我死吗?”
能感觉到他身体猛然间的触动,他沉着声音认真地说道:“怕。”
我的心跟着他落下的话音为之一颤。
我抬起头问他:“真心的吗?”
他的回答十分坚定,“真的!”
“不然我得多麻烦啊!”他随即又特别欠的补充道。
我笑笑,他也笑笑。
4
下午我有课,他就执拗让我请假,有时他挺幼稚和倔强。
他说辞是,“我都因为你请假了,你也请个假呗。”
我愤懑打趣道:“明明是你自己利用我不想上课!”
他“嗯”了一声,点头,“你说的对。”
我:“……”
“那我们干嘛呢?”我问。
“做头。”他说。
我应:“这可不是个好词。”
他轻抬眸,眼神里多了丝魅惑,故意逗笑着问我:“为什么?”
我总是对视不过他,无奈避开他视线,倔犟说道:“我不信你不懂。”
他扬声:“不懂。”
我怒而不言,而且心里总觉得又让他得逞什么事情似的。
吃过午饭,我们当真是去做头了。
启浪带我去了之前提起过的廊。这家店距离我们彼此居住的地方不是很远,直径一千米左右,廊门前右侧是三色旋转灯箱,左侧是一株杉木盆栽。它的外表被金黄色彩包裹,推门而入里面也大抵相同,有几分贵气的味道,但是仔细想想,全国各地的廊似乎都是这样。
我们进门后,里面两个以黑色为主打扮十分潮流的青年人笑脸相迎。
“吆,来了!”其中一个脖挂金项链,戴着墨镜的人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