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店内戴墨镜真是稀奇,换句话说,有点装。
启浪也笑脸相迎,“是啊老板,又来照顾你生意了,今天不得表示表示。”
看样启浪来这里已经不止一次了,和老板混的这样眼熟。
老板笑气中气十足,“好!看我大显身手。”
随后他手下扶墨镜,视线穿过启浪放在我身上,特别客气的说:“这位是?”
启浪转头看我,然后手搭在我的肩头,“您不是让我帮您招揽生意吗?这不带客来了。”
我瞅他一眼,心中万马奔腾,还没有让他给我招揽生意!他还没给我招揽生意!合着我先作为被招揽之人了?
老板扫视一眼,啧啧道:“老表啊,有点东西。”
话毕,他摘下墨镜露出面相,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长得也颇有风范。
我没懂他的话,落座后低声问启浪:“这话什么意思?”
他应:“带来客人,夸我会做事呢。”
我:“……真会贴金。”
“老板,我记得办的卡还有不少余额吧。”启浪话中带着笃定。
“我看看。”老板隔空回应,“是还有不少呢。”
启浪笑,“今天就好的贵的整呗。”
“得嘞。”老板慢慢走近我们说。
“对于型有什么要求吗?”他又说。
启浪闻声应:“野一点如何?”说完他看向我的方向。
老板啧了一声,“这可有点难搞喔。”
启浪也啧一声:“这点问题把你难倒,你也太不行了。”
老板听后激动,“我最受不了激将法,这我可得抄狠家伙。”
我在一旁思量,启浪和老板肯定熟识。
“常儿,你伺候这位爷。”老板转身朝着后面喊了一声和他一起看店的人,扬声打趣启浪,“这下好坏怨不得我喽。”
好家伙,这狠家伙就是防守换人,倒是和我有的一拼,干不过便就地躺下。
启浪倒是不做计较,欣然一笑。
老板给我披上理围布,拆散我挽起的头。丝松松垮垮散完全后,他道:“头挺长。”
我“喔”了一声说:“已经好久没剪过了。”
“想要什么型?”他问。
我视线撞向启浪,然后缓缓说道:“野一点的。”
老板下巴一收,露出匪夷所思的笑,说道:“合着我这还没躲过。”
他思索下继续问我:“染过烫过吗?”
我应:“没有。”
“嗯,差不多。”他拿起梳子顺了顺我的头,通过面前的大视镜看我,“要不烫一个?”
我说要野一点,但之前已经深思熟虑过。而他提出一个新想法,我不得不再考虑一下。
“都有什么样式?”我紧接着问:“大概多少钱?”
老板笑笑,“不瞒你,型基本都是大小卷,有些好看也只是一时吹出来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烫个大卷应该不错。”他看向启浪,“兄弟你觉得呢?”
启浪静静应:“看她的意向。”
老板没抓住我的重点,其实我重点想问多少钱。
我思索几秒,心一狠正色道:“都行,那就大卷吧!”
大卷看起来应该更狠一点吧。
“成。”老板一声应下,说道:“来,那咱们先洗个。”
洗结束后,他便开始给剪烫起来。
不一会儿在镜子面前,我脑袋上卡满了各种夹、卷杠,瞬间有了所谓包租婆的风范。
透过镜子细看店铺,富丽堂皇的装饰下染着多层绿意,绿色覆盖的桌椅,绿色铺彩的植株,绿色染涤的画布等都彰显着生机盎意。
说实话我挺喜欢。
我转头看向启浪那边的进度,只见常儿给他把头朝着短的方向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