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月摘下谜题,淡然道:“泥娃娃。”
徐钦恍悟,口中“哦”了一声,见妻得意,不服道:“此乃女子玩具,猜中不足为奇。”
茜月回视:“既如此,赌赛一场,如何?”
徐钦爽快:“善哉,何以为注?”
茜月指不远处高楼:“败者请客,福运酒楼。”
徐钦摩拳擦掌:“甚好。”随即急转至另一灯下,专注猜谜。
“有面无口,有足无手,四腿虽有,自行不能。”徐钦刚读毕,茜月抢答:“桌也。”
徐钦懊恼:“怎会是桌,应是蛙。”
茜月辩驳:“蛙岂不能行?”
徐钦反驳:“蛙非行,乃跃。”
“蛙亦有口。”茜月摘下谜题,晃于徐钦眼前,得意道:“又胜一筹。”
徐钦面色微沉,瞥妻一眼,转而猜他。
“勿中美人计。”徐钦未语,心中默算,忽喜:“吾知,君子之德。”
茜月“嘁”声,言:“应是‘戒之在色’。”摘下谜题,见徐钦愕然,带怜悯补充:“《论语》有云:‘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她拍徐钦肩,语重心长:“夫君读书尚浅。”
徐钦不以为然:“此吾五岁即能背诵,适才一时忘却耳。”
二人边行边猜,半圈过后,茜月手中已集数十谜题,徐钦仅握四五。
见徐钦面色愈沉,茜月笑言:“不过一顿酒宴,堂堂巡城司指挥使,岂能输不起?”
徐钦瞪妻一眼,哼道:“胜负未分,言之尚早。”
正猜谜较劲间,远处一人行来,深施一礼:“沈夫人,久违矣,一切安好?”
茜月抬眸,见是柳韵之,笑回:“真巧,未料在此遇柳先生。”
徐钦闻声,几步至前,挡在茜月身前,淡然道:“原来是柳先生。”
柳韵之见徐钦挡在茜月前,嘴角微抽,答:“上次访府,遭徐将军拒之门外,未料将军尚记得柳某。”
见徐钦手中寥寥几谜,柳韵之面露不屑,冷笑:“未料将军对此等琐事亦有兴趣。”
徐钦掂量手中谜题,冷声道:“此等玩意,仅供孩童嬉戏。”复瞥柳韵之手中厚叠谜题,不屑言:“柳先生于此道颇为精通。”
茜月见状,拉徐钦衣袖,对柳韵之道:“吾与夫君欲往福运酒楼,先行一步,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