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是这里,小阮同学的字儿。”
斯见微现这张照片的当晚就找了秦书淮大肆炫耀。
他把拍立得摁在脑门儿上,自顾自地笑着说:
“她肯定17年的时候就喜欢我了,那时候我才高二呢。”
“你说我她都喜欢我这么久了,我还跟她别扭什么啊?我明天就找她去。”
“我要和她一起过生日!”
秦书淮当时陪着斯见微去酒吧蹲了好久,也没见阮流苏有回心转意的意思:“你别冲动,万一你到人家门口,人不开门儿呢?明天你生日,我和盈盈找个借口把她接到你生日会上不就行了?”
“那不行,十二点的时候必须我得和她在一块儿。”斯见微我行我素,抬腿就走。
秦书淮当时还挺放心斯见微的。
让斯见微受打击几乎不可能,他就算再低落,给一点点鼓励,他就能立刻振作起来。
永远意气风,永远狂妄潇洒。
但这次好像不一样,秦书淮在房门口敲了很久的门,斯见微都不回应。
“阿见,你再不开门,我只能撬锁撞门儿了啊。”秦书淮开玩笑似得威胁他:
“我手机开着录像,到时候什么我都录进去,给阮流苏看看,让她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挫。”
房间里过了一会儿,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门锁被拧开。
屋外的光照进屋内的漆黑,一股冲鼻酒味。
“我去洗澡。”斯见微胡子拉碴,哑声说。
秦书淮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帘,又开窗通风。
强烈的光让斯见微有些不适应,他感觉强烈的视觉刺激伴随着头颈,肩膀都是一阵酸痛。
斯见微捂着眼睛进了浴室。
谢管家倒了两杯水送进来,斯见微洗完澡出来仰头把两杯都喝光。
吞咽的时候才现自己的嗓子废了,灼烧感特别强烈。
“我照片儿呢?”
斯见微在桌前坐下,艰难开口,他记得昨天把拍立得碎片放在桌上了的。
秦书淮把粘在一起的拍立得碎片递给他:
“你要真想她,就去找她,大老爷们儿低头认错不丢人。”
斯见微抿着嘴不说话。
秦书淮最了解斯见微,他蔫儿巴认错的时候就这个样子,得让他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你说他们女生吵架吵的就是个情绪,你说你跟她讲什么道理?”
“还有她爸的事儿,你瞒着她干什么?”
“你特么也真是混,连人家老子的遗言都藏着,被现了不认错就算了,还企图跟她讲道理。”
“你可真牛逼啊。”
斯见微还是抿着嘴,他已经拿出手机开始订机票。
秦书淮不放心他的那张嘴和现在神游的状态,让斯见微给他也订了张。
两个人东西都没收拾,一起落地北市。
秦书淮给阮流苏了个微信问她在哪。
阮流苏能猜到秦书淮的意思,没有回复他。
斯见微没由来的又是一阵心慌,从机场取了车直奔阮流苏家楼下。
之前来过她家,斯见微轻车熟路。
楼下搬家公司正在忙碌,斯见微问了个搬箱子的工人:
“这户人呢?”
“这不刚搬来吗?”
“我说以前的,不是三个女人住着的吗?”
工人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张罗:
“上周搬走了啊,说是女儿工作调动,搬单位附近住去了。”
斯见微问他:
“知不知道她们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