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还是回了南家,被逼的。
不回去南婉就站在理店门口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让人疼惜,跟死了亲爹娘一样,惨的就差配个调。
唱。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理店刚起步,生意还行。
定价是根据具体项目收费,最便宜的就是男士剪,重点还是推烫,最便宜都要两块。
这生意时好时坏,生意不好一天赚十块,生意好的时候净赚五六十块,基本站一天,忙的连吃饭都没空,手软疼的厉害。
南婉大着肚子有些吃不消,还是得招人,但比较起来,干这个比上班挣的钱多。
有了钱,到时候就去商场,买个收音机回来,好妹妹要是再在理店门口哭,她就放这小白菜,路人路过还以为搞文艺演出。
说是喊她回来吃饭,进门一看吃的全是昨儿的剩饭,连肉沫星子都看不到一粒,萝卜白菜也不知在寒酸谁。
南初如今不缺这口饭钱,她心里清楚的很,今儿回家吃饭本是鸿门宴,也没指望吃上。
颜听雪原本想陪她回来,奈何她家里人来电,喊她回家一趟,说是她奶奶突然病了。
南父坐在沙上看着报纸,南母在饭桌边拿着钢笔算着账,见她回来连眼都没抬一下,更别提打招呼。
喊她回来,又将她当透明人,如果是以前的南初,肯定会委屈地流了眼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惹得父母不开心。
可如今。
她已经不在乎了。
嫌脏,连凳子都不肯坐,站在门口随时离开的架势,“说吧,喊我回来有什么事?”
声音冷冰,连爸妈都不喊了。
离家出走六年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了,南父抬眼,南母拿笔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顿时露出不喜的神色。
他们缓缓抬头,怒不可遏,“南初,你怎么变得这么下贱,居然跑出去和野男人搞在一起,还撒谎说被拐卖,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我们耻辱!”
熟悉的话语。
让南初后退半步。
南初,你说你怎么这么笨,连一个简单的算术题都不会,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我怀疑是不是生的时候护士抱错了孩子。
南初,别的孩子都能考一百分,为何你只能考九十几分,你让我在外人面前丢尽了脸,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南初——
南初——
以为不在乎,原来再上演一次,南初依旧觉得喘不过气,像被人用绳子死死地勒着脖子,她咬紧牙齿。
“你们让我回来,就是骂我的吗?如果是这样没必要了,你们女儿是南婉,我不是,要是没其他事我走了。”
她转身,想离开。
南婉却抢先一步关上门,“姐姐,爸妈找你回来不是骂你,他们有事情和你商量,你不要急着走好不好?”
南初看着这个妹妹,笑不达眼底。
南婉总是这样,在父母面前表现的乖巧懂事听话聪明,是爸妈的小棉袄,也是小宝贝,相比起来,自己是反面教材。
回来之前。
她还曾想过。
是不是爸妈后悔,意识到这些年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却不想越期待失望越大,不想被这些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