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珠一个白眼翻到空中,什么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反正娘娘伺候了,应该的不应该的吧,伺候不就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品易想了想,四下看了看,突然压低声音道“姑姑,您是不是觉得皇上配不上娘娘”
戏珠顿时睁大眼睛,又很快恢复如常,但丝毫不慌“我可没说。”
品易叹口气,结症就在这里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多少是很有优越感的,娘娘当初算是下嫁郡王爷,当初在府中时,这种感觉想必更甚,而郡王府当初对皇后娘娘定也多有捧宠,轻易是不敢得罪这位要身份有身份要嫁妆有嫁妆,家中有实权在握的名门之女。
皇上当时不说,心里面对娘娘也多有谦让,更不敢轻易下重话,加上娘娘容貌性子虽然傲气,但都被礼教包裹住,喜欢展示自己温柔的一面,郡王爷面对这样的娘娘恐怕也是动过心的。
动过心便在身份的谦让上情感上也偏爱与她,定然是娘娘说花好看,皇上绝对不会看水的宠爱。
戏珠、明珠姑姑心中不显眼的傲气自然就会越来越傲,傲的眼里甚至容不下退让过多的皇上,总觉的皇上怎么照顾娘娘都是应该的,皇上怎么对娘娘好都是他应该做的。
这种想法甚至没有因为郡王变成天下之主有任何改变,甚至面对九五之尊也敢阳奉阴违,戏珠如今还敢这样,可见在郡王府时,是完全没有把这位郡王放在过眼里,他存在的意思就是哄她们主子开心也不为过。
可这里是皇宫,娘娘条件再得天独厚,也不再是下架了郡王了京中贵女。
娘娘如今是高攀了,高攀了战功赫赫的帝王,整顿了西北局势的王者,肃清雁国百年沉垢的明君。
皇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事事要哄娘娘的郡王的,就算皇上还有心哄,可在繁重的国事后,也应付不来娘娘一次又一次的不回应,后宫有太多更新鲜的颜色安慰皇上。
皇后娘娘若是失了皇上这一份心,哪怕只是放在心里的敬重,对娘娘来说也不是好消息,后宫说简单就是简单,皇后大权再握,帝后关系和睦,宫中制度严谨,那么皇后便能好好的笑道最后。
可若是帝王的心偏了,皇后就算能笑道最后,路也会充满荆棘,既然可以顺当的走,为什么非往脚下放石头。
品易恭手道“姑姑,据我说知,皇上最近并不忙,加试早已结束,各地官员上任,赈灾款项到位,各地河堤修建进度喜人,夏收再即,边疆无战事,什么折子,能让皇上看到半夜还不就寝。”
戏珠神色顿时不自然“你是说皇上不想与皇后娘娘同寝厉害的他简直”
“戏珠姑姑”品易第一次拔高声音,目光冰冷他是皇上九五之尊嫣是你我从骨子里就能嫌弃的
戏珠顿时诧异的看向他,下意识的有些胆怯。
品易立即垂下头,声音放平,提醒“姑姑是不是忘了,娘娘前段时间和皇上有争执,皇上是不是还抹不开面子。”
戏珠想说抹不开面子那也是皇上的事,等抹开了再谈,但想到刚才品易那一眼,恍惚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逝,而她还抓住了,可多年的习惯
品易声音更柔了“还是让娘娘起来去看看吧,咱们娘娘还年轻,将来的路还有很长,帝后关系和睦是国之福气,何必现在就耗尽了皇上的柔情,对以后小殿下小公主也不好不是吗。”
戏珠站在水廊上,看着品易走远,他虽然没有多说,但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尽管一句指责都没有,可他觉得她们做的不妥了,否则不会越界的出来说话。
皇上吗
戏珠想想,是吗
另一边,品易关上房间的门,他从小在皇宫长大,看皇上登基后的做派不是要步他父皇后尘的,那么现在还没有活过神来的皇上,以后回过神来了还会吃戏珠和明珠那一套吗皇上是不会对娘娘怎么样,但若是对戏珠明珠出手可是不费吹灰之力。
哎,希望都好吧。
戏珠看书房里的灯还亮着,纠结的在娘娘床边走来走去,最后毅然转身掀开床幔,轻轻的推推娘娘“娘娘,娘娘”
“嗯”
戏珠笑笑,声音放低,唯恐惊到了娘娘“娘娘,皇上现在还没有休息,不如您去看看皇上吧。”
端木徳淑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看小七朦胧的视线还没有聚上一个焦点,涣散的软甜。
戏珠耐心的抚娘娘起来“奴婢想着皇上是不是生气了,刚刚奴婢问过了,前朝国事不忙,可皇上却没有过来,想着是因为上次的事还没有拉下面子,娘娘不如去看看皇上,免得皇上自己给自己怄气,怄出病来。”
端木徳淑被戏珠扶着披上外套,还没有从她新鲜的话中回神,知道被戏珠推出去,才现戏珠是让她看宗之毅的为什么要看宗之毅
端木徳淑眨眨眼,人也精神了一些。
戏珠指指前面,去呀。
端木徳淑看着她的样子,突然笑了一声,拢拢衣襟,带着人向书房走去。
宗之毅一个人坐在案前呆,从气呼呼的进来到不明所以的坐下,他扪心自问自己闹哪样,让一让她怎么了
何况确实是他把人硬从凤梧宫带走了知道她气性小,为什么不好声好语的跟她说
宗之毅苦涩一笑,现在好了,可在这里坐一夜吧,宗之毅呀宗之毅你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