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推开门。
宗之毅头也不抬,声音瞬间冰冷“出去”
端木徳淑脚步顿了一下,第一次听到宗之毅这样说话,不同于平时跟她火时的语气,好似
赞清服了,怎么还不走抬头,猛然垂下,恭敬的退了一个身位。
宗之毅察觉到赞清的动作,抬头,瞬间又无所适从的看向脚下,他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端木徳淑披着睡袍走进来,长垂在腰际,看眼桌上没有任何朱批的褶子,心里很平静,硬要说有什么,可能就是无奈。
她和宗之毅没有什么大矛盾,细细分析的话什么都没有,每次吵完,他也给她台阶上,但就是感觉不对,哪哪都吊了一根线,好似随时会崩溃,只是他强撑着为她好的不说,便把这种撑着的压力用其他方式转嫁,弄的人反而心烦。
端木徳淑问过他多次,他都不谈,即便她此刻问,他也是不会谈的,所以宗之毅偶然表示出来的这种小任性,对她来说就失去了被在乎的乐趣。
甚至刚才他那一瞬间的闪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着让人心烦了,他构建在他的世界里欢欢喜喜,她也懒得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抽风的不受控制。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宗之毅没动。
端木徳淑把空着的奏章合上,也不拆穿,也不深入的为这份空章深情相聊,但还是会笑,也真心觉得他需要休息了“再不睡就要早朝了。”
宗之毅冷着脸看她一眼“怎么过来了”语气已少了冷淡,余下很多可以谈条件的空间。
端木徳淑看着桌上的奏章,听出来了,也谈不上高兴,就那样吧,但多少欣慰“还不是担心你,睡吧。”说完伸出手。
宗之毅看她一眼,伸出手握上。
该骄傲吗他还会为她生气,还会握住她伸出去的手,可本质的东西不一样了,表面再怎么样都是表面,宗之毅的心结他不说,也不准人碰。
端木徳淑握住他的手,转身。
宗之毅跟在她身后,从不计较她是不是过了他几个身位。
赞清心里叹口气,不明白皇上折腾了半个月,自苦了半个晚上,涂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吗真是让人看不懂。
烛火重重,帷帐轻薄,清凉的湿气从窗外吹来感觉不到丝毫燥热。
宗之毅侧过身,手霸道的伸进她衣服里。
端木徳淑拍拍他急切的走,声音温和“赶紧睡一会,要早朝了,再恼像什么样子。”说完把他的手放在腰间,让他抱着睡。
宗之毅也没有强求,他也有些累了,但就是忍不住想,探身亲了她的脸颊,抱着她睡了
更声响过,端木徳淑便醒了,轻手轻脚的从他脚边下来,坐在一旁的座椅上,让人准备洗漱的东西。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品易、明珠、戏珠已经过来当值忙碌了。
端木徳淑坐在一旁的座椅上把玩着手里的梨木钗。
品易在一旁不时看看时间,但见皇后娘娘不着急,也不敢上前叫醒皇上,可已经快晚了呀
品易越来越急,越急越紧张,皇上这若睡过了时辰,不会对娘娘怎样,可是会对他怎么样的
端木徳淑放下手里的梨木钗,起身,掀开床幔“起来了,要早朝了。”
宗之毅抱住她的手臂,一翻身把她捞上床“再睡会”
端木徳淑笑笑“赞清,告诉皇上现在什么时辰了。”
宗之毅听完,腾的一身起身,不等平时时候的太监宫女慢悠悠的折腾,三下五除二的穿好朝服,喝了一口果茶,匆匆忙忙的走了。
端木徳淑重新躺回床上,补一个早觉。
戏珠看眼睡下的娘娘,想了想,把品易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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