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气息清冽,眉眼含笑:“你怎么去丢人了,说说我听听。”
真没觉得自己丢人,十八岁的钟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仰起脸问他:“赵雪青脖子好像被什么咬了,都红了,一块一块的……我很担心,她就说我丢人。”
是真的迷茫,眉心都微微蹙起来,语气像是小孩和大人告状,特别可爱。
顾清淮眨了眨眼,也就明白过来,眉眼间门都是笑,手指捏她脸:“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钟意还想问问赵雪青需不需要买药膏,下个瞬间门就被人勾着外
()套的帽子拎回来,颇有深意地带着笑靠近她耳边:“你要是实在好奇,我也给你弄一个?嗯?”
后来某次,他真的给她弄了一个,满足她的好奇心。
她脸埋进他怀里羞到抬不起头,嘴里愤愤嘟囔着:“坏小子。”
看起来光风霁月,实际上坏到骨子里。
也,温柔到骨子里。
……
钟意移开眼睛,努力让自己别看不该看的地方。
赵雪青大大咧咧,把蜜月旅行带回来的零食都拆开,放到她面前:“刚才在篮球场太吵了,我都没问,你和顾清淮呢?”
钟意眉眼微敛:“我和顾清淮什么?”
赵雪青理所当然道:“旧情复燃啊!”
见钟意表情空白,她不可思议道:“你可别跟我说你俩天天住一起什么事儿都没有,还特别纯洁地睡两间门卧室!”
钟意点头,温声道:“的确是这样。”
见赵雪青不信,她软着声音解释:“他是纪录片主人公,我是拍纪录片的导演,我们会住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工作。”
赵雪青还是一脸的“你编你接着编”。
钟意弯着眼睛:“真的,一开始我住酒店,是市局给他施压我们才住在一起。”
顾清淮那脾气,能有人给他施压?
赵雪青根本不信:“那你俩现在是什么情况?”
钟意沉思片刻:“能约着一起爬山的……普通朋友。”
赵雪青:“没了?就没比普通朋友再多出一点儿什么?”
零食堆里的钟意,露出猫咪的本来面目,笑眯眯地问:“多什么?这个酸奶好好吃。”
赵雪青抓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比如占有欲,比如看到他就想泡他、勾引他,还想把他摁到床上去。”
钟意呛了,咳嗽得脸都红了:“没有!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赵雪青:“我不信。”
钟意笑笑,云淡风轻:“我其实不适合顾清淮。”
虽然她总说顾清淮是个漂亮混蛋,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的性格里有非常相近的一部分,都是报喜不报忧、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性格。
赵雪青气急:“你怎么不适合了?你不适合谁适合?”
钟意认真道:“他应该找一个阳光的、开朗的、可爱的,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子。”
赵雪青:“那你有什么打算?拍摄结束回纪录片中心,拒绝相亲拒绝社交拒绝认识新的人、一辈子就一个人过?”
钟意语气淡淡的:“我就这样吧,挺好的。”
赵雪青觉得钟意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她拉住钟意的手,手指碰到那串已经有些年头的念珠,念珠下面像有一只红色的蜘蛛,像刺青也像胎记,在眼前一晃而过。
赵雪青:“钟意,这些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不想好友担心,钟意故作轻松,用微微上扬
的语气说:“说不定哪天你会等到我的结婚请柬呢!”
赵雪青目光一顿,头顶落下阴影,坐在沙上的钟意仰头。
顾清淮垂眸,目光清清冷冷落在她身上。
那个瞬间门,她的心脏在不断不断收缩紧。
顾清淮嘴角一弯,眉眼没有半分笑意:“钟导结婚的话,不要忘记也寄我一份。”
-
饭菜上桌,都是喜欢吃的。
高中年,四个人都是一张桌子吃饭,怎么会不了解彼此口味。